羅拔甘迺迪對她的鼓勵,像是跟她打了一劑強心針。他還給了她自己在總檢察長辦公室的私人電話號碼。從此她就時常打去給他。據後來的記錄顯示,她一週打過三、四次之多。
夢露是一個整天握住電話筒的人,而且守不住秘密。這時間,很多人由她那裡得知她正在與一名很重要的人物來往。而且這一次她是認真的。因為她承認,過去與甘迺迪總統在一起,純粹是性的關係。甘迺迪從來沒有與她認真過。羅拔不同。在她心目中,羅拔一直代表正義,而且他是有理想的人,和她比較接近。因此她認為這一次是真的了。
這期間她對好幾個朋友談起她的羅曼史,包括記者史考斯基、葛里森醫生等。其中一名英國記者William Weatherby 說,夢露此時對他說:「我可能會再結婚。不過問題是,他是已經結婚的。而且他很有名,因此我們要保密.」此外在她死後,葛里森也在記錄中說:「她和兩位在政府中有權勢的人發生了對她有破壞性的關係,我認為她受到這兩段關係傷害很深.」
心情轉好之後,她開始反擊。首先她開始重組人事,對於葛里森醫生及寶拉她都不再信賴。因為她認為他們絲毫沒有幫到她。因此她和公關經紀Arthur Jacobs 及他的助理紐康Pat Newcomb 安排宣傳反擊戰。
自從她的裸體游泳相片在全球刊出之後,全世界的影迷及影片發行商就不斷詢問,這部片子什麼時候推出?這情況對她十分有利,因此她開始主動安排記者訪問。在六月底到七月中的兩個多禮拜,她一共接受了幾十個報社及雜誌記者的訪問。有時一天之內接受十次訪問之多。於是她的訪問、她的立場就天天在報上出現。讀者不再只聽見福斯(霍士)公司的一面之詞。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電話湧到福斯,指責福斯對夢露的不公平待遇。要求福斯對夢露公平些。
這時,夢露還邀請公司中對她較好的Peter Lavathes 到她家中談判。事先她並安排紐康躲在隔壁做記錄。談判中她表示極為樂意回去拍片。同時雙方都讓步:福斯同意導演換人,及取消對她的控訴,她也同意不再聘寶拉做指導、及取消葛里森的經紀身份。而且福斯還提高她在Something's Got to Give 一片中的報酬,並且談及她下一部為福斯所拍的片子(她欠福斯的最後一部片子)的片酬,也將是五十萬元。事後Lavathes 說,他此時才發現夢露是一個相當精明的生意人。
而且不久,福斯的情況也有變化。因為於此同時,福斯公司也在進行一次高層人事變動。在歐洲的塞納克正在進行重返福斯的政變,他和Skouras 聯手收購公司股票,削弱紐約一班律師的權力,並且獲選重當二十世紀福斯公司總裁。塞納克是認為現今管理階層不善經營才會陷入目前的困境。他相信 Something's Got toGive 將可以為福斯賺至少千萬元利潤。因此他透過新董事局通知夢露,九月尾當狄恩馬丁完成另一部片時,Something 的攝製就會恢復。
很多人都說,這時她的情緒比過去兩年都好。而且前夫狄馬喬也準備辭去工作,回加州來陪她。而且因為她的被開除事件,許多舊友也趕來安慰她,包括馬龍白蘭度、瘦皮猴等。
雖然狄馬喬這時有重新追求她的心意,她對狄馬喬也十分感激,但是她仍然在追求一個追求不到的夢想。有人在她的遺物中見到她在此時寫給狄馬喬的一封未寫完、也未寄出的信:「親愛的Joe: 只要我能使你開心- 就將是我最大的成就-- 就是能使一個人完全開心。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有人說,她和狄馬喬此時談及再結婚,她甚至在準備婚紗。事實上是,如果她真的有此心,她不會如此不快樂。也許她答應和狄馬喬再結婚,但在她心中,她仍然對其他人存有幻想。
但不久,當她再撥羅拔甘迺迪給她的私人電話時,又接不通了。電信局的錄音說,這條電話線已不再能使用。
她不相信同樣的事會再發生,因此她又打到羅拔甘迺迪辦公室,她對秘書說出自己是夢露,請她轉接總檢察長。但女秘書說,那條線是總檢察長自己要切斷的。而她無法為她轉接。
事後有人分析,羅拔為什麼會這樣做:第一甘家小弟愛德華甘迺迪此時剛夠年齡競選國會議員,由於年輕無經驗,在爭取黨內提名時受對手強力攻擊。對手就說要公開甘家兄弟與夢露的關係以打擊愛德華。而新聞界也在蠢蠢欲動,醞釀著會公開報道。不久果然有一間紐約報紙的專欄作家Dorothy Kilgallen 在報上寫了一筆,不過這記者還是不願寫出甘迺迪總統及總檢察長之名:「瑪麗蓮夢露的羅曼史部門正在日夜開工。據說她正與一名英俊男士相好,此人來頭大過狄馬喬最紅時期。所以千萬不要小看她.」
其次,是因為黑社會已經注意到他們兩兄弟與夢露間的關係,正在設法用錄音方式搜集証物,用來威脅總統及總檢察長,以阻止或報復羅拔甘迺迪全面掃黑的行動。
自從夢露在甘迺迪生日會中唱祝壽歌之後,她與甘迺迪的關係就成為公開事實。因此黑社會也希望利用這事實反擊。因為羅拔甘迺迪大力掃蕩黑社會與工會的勾結行為,除了發誓將卡車司機工會主席吉米哈法Jimmy Hoffa 繫之於獄不說,甚至企圖將黑手黨幾名頭子驅逐出境。這些黑社會頭子都認為甘家的行為是一種背信,於是企圖用夢露事件來威脅總統及總檢察長。
據一名在好萊塢經營私家偵探社的竊聽專家Fred Otash 說,早在六一年底,狄馬喬就聘他偵察夢露的行動。顯然因為狄馬喬有意再追求夢露。但在這年春季,吉米哈法的一名手下也來與他連絡,要他在夢露及在彼德勞福家中都裝竊聽器,以便偷聽總統、總檢察長及夢露間的談話及奸情。Otash 說他不想牽連其中,拒絕了對方的要求。但是對方又要求他幫忙提供一些竊聽設備及技術,這方面他就同意了。
不久之後,夢露就多次向人說起,她懷疑被人跟蹤,也懷疑有人偷聽她的電話。她說,她常常在拿起電話之後,就聽到`喀搭'一聲。
這一次的打擊對於夢露的傷害遠遠超過上一次。她認為自己是真的被利用了。她向人說,她記得一次在彼德勞福家晚餐時,羅拔叫她是 dumb blonde。也許這又是她的想像,但是可見她的自卑引起的自我磨難。
彼德勞福夫婦再度負起照顧她的責任,經常在晚上邀請她一起吃飯,甚至留她過夜。但是她的睡不著仍然是問題。一晚將近黎明時,彼德勞福見到夢露穿著睡袍、立在陽台,樣子像是醉了。他問她:「妳沒事吧?」她的淚立即流下,這時Pat 也醒了。於是他們兩人將夢露牽回房內,並陪她聊天。
在Something's Got to Give開拍前,她就開始節食。目前她一天只吃一餐,每天的食物都很簡單,好像:六隻蠔及一杯香檳,或是三安士的牛排及一杯葡萄柚汁,如此而已。因此醫生就每天給她打肝精、打高單位維他命。加上她每天無數的鎮靜劑、興奮劑,更助長她情緒失常。
七月下旬開始她行動詭秘。七月十九日她跳上一輛轎車,逃過私家偵探(包括Fred Otash) 的跟蹤,然後一直到二十一日晚上才再出現。回來時神情十分憔悴。有人說她是去墨西哥墮胎,也有人說她打下的是羅拔甘迺迪的孩子。
她的朋友中,包括新任宣傳經紀艾倫、髮型師Agnes Flanaghan 等至少七、八人,都說夢露和他們說起自己已經有了身孕。
夢露死後,她的電話記錄全部消失,相信是聯邦調查局在羅拔甘迺迪指使下全部沒收。一直到八十年代才被一名記者找到。這項記錄顯示她在六月二十五日之後,一共由家中打了八次長途電話到羅拔甘迺迪總檢察長辦公室。最後兩次分別是七月二十三日、及七月三十日,二十三日那次記錄上是只談了一分鐘,而三十日那次一共談了八分鐘。此外她還在這兩次電話間,打去羅拔甘迺迪在維吉尼亞的家中。據說羅拔對此十分不快。很多人事後推測她是因為懷孕及打胎的事急著找羅拔要跟他商量。
夢露一直都說,她非常想要一個小孩,特別是跟她所愛的男人生一個孩子。這時她就對一名攝影師說:「一個女人要十分愛一個男人才會為他生孩子,特別是如果他們並未結婚的話。而當一個女人對那男人說她懷了孕時,那男人卻離她而去,拒絕和她結婚,這等於殺了她.」
七月二十六日那個週末,羅拔甘迺迪要到洛杉磯對全美保險協會演說。彼德勞福怕夢露會鬧事,因此就在星期五誘騙夢露到辛那特拉經營的別墅Cal-Neva Lodge 去住。說是歌星Jack Jones 首場演出要捧場。
據那天駕駛辛那特拉私家飛機的駕駛說,夢露上機時已經爛醉如泥,在機上還發酒瘋。到達時,辛那特拉將她放入五十二號房間。但是沒有用她真名登記。一個週末她都是吃了藥,在房中昏睡,因此酒店侍者並不知道有她這人。因為第二天狄馬喬趕來找她,問過侍者都說不知道她住在那一間房間。
後來彼德勞福說,夢露在Cal-Neva 時曾經服藥過量。因此連她回去時也是被挾持到機上的。而且駕駛員說,走時像是十分匆忙。在機上,彼德勞福和駕駛也有爭執。因為他要飛機停在他家附近的聖塔蒙妮卡。但是駕駛說,因為天氣關係,當地機場關閉。最後飛機是停在洛杉磯機場。他們一行就坐轎車回家。據駕駛說,在到彼德勞福家不過幾條街時,他堅持要下車在公用電話亭打電話。而且他的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
後來有人估計,他是怕家中電話被竊聽,因此用公用電話打給甘家兄弟,報告他們夢露的狀況、又或是警告他們夢露可能鬧事。
至於她為什麼去時及回家途中都是醉得不醒人事?有人推測她是被彼德勞福等人餵了藥、或是酒,以免她鬧事。因為她在Cal-Neva Lodge 的三天都在房中沒有出去,食物也是由人送去,連侍者都見不到她。
那晚回到家中後,她又打電話叫賴夫來為她按摩。按摩時她問賴夫:「你聽過別人說我和Bobby 的事嗎?」賴夫說:「整個好萊塢都在談論.」她黯然說:「那不是真的.」所以外傳她會召開記者會公開她與甘家兄弟間的事,可能只是氣話。以她的個性即使她真的十分生氣,她也不太可能做這樣的事。
但是她還是要跟Bobby 討回一個公道。她不會吵架、也沒有召開記者會,她用的是另一種方式。由Cal-Neva 回來後,她電召華人髮型師Mickey Song 到家裡來。Song 是甘迺迪兄弟在加州時的髮型師。在她到紐約為總統唱生日歌時,就在甘家兄弟介紹下,由Mickey Song 為她做頭髮,因而認識。
他以為夢露是要做頭髮,去到才知她只要聊天,而且她要談的只有一個話題:甘家兄弟。他說,她問他:Jack(甘迺迪總統小名)和Jackie(賈桂琳小名)之間親近嗎?他們婚姻愉快嗎?Bobby 和Ethel(羅拔的妻子)之間又怎樣?我不相信他們之間是愉快的,他究竟看上她那裡?對這些Mickey 都以他和總統家庭不那麼熟而推托其詞,沒有回答。後來夢露的問題更尖銳,她說:「你不覺得是被他們利用嗎?」Mickey Song 說,他有一個感覺,夢露是要由他那裡挖出一點東西來對付甘迺迪兩兄弟。他說,當時的夢露是一個精明的、工於心計的女人,似乎是希望將他拉攏成為一個集團一起對付甘家這個有權有勢的家族。但是他說他不希望捲入這個漩渦,因此搖頭說沒有這個感覺。但夢露表情冷漠的回說:「我就有.」後來他說他急忙離開夢露的家。(後來証實夢露將這些談話都錄了音,見下一章)。
這期間,福斯正式通知她Something's Got to Give再度開拍的日期。這一次她終於同意了不再續聘寶拉,同時要將發言人紐康解聘,以剛從歐洲回來的艾倫取代。她還向律師說了好幾次要修改遺囑,取消史特拉斯保承繼她影片版權的權利,並重新分配財物。但她的律師魯丁卻以她精神狀態不好,認為不是改遺囑的時機,數次將她推了,要她遲些做決定。
八月三日星期五,這個週末羅拔甘迺迪又要去舊金山。一方面在美國律師協會致詞,一方面渡假。因此Ethel 及他們孩子中較大的四個也都一起來。
這一天,夢露跟彼德勞福要羅拔在舊金山的連絡電話。彼德勞福說他沒有,叫她打給在東部Hyannis Port 娘家的妻子Pat (甘迺迪的妹妹)。Pat 一直當她朋友,她對夢露比彼德勞福對她還好。她將Bobby 所住的St. Francis Hotel 的電話給了夢露。不過她也同時勸夢露,叫她放棄再找Bobby。Pat 說:「算了吧,他還是個孩子.」意思是說,他也是玩玩就算了。這句話更使夢露不滿。
據旅館接線生說,瑪麗蓮夢露打過好幾次電話找總檢察長,並留下留言,但羅拔甘迺迪都沒有回覆。據甘迺迪的朋友John Bates 說,甘迺迪及家人一個週末都在他的牧場,沒離開過。但在洛杉磯就有很多人說見到他曾乘直昇機到洛杉磯,還有人說他去過夢露的家,和她做最後一次的談判。
由於舊金山和洛杉磯只有五十分鐘飛行時間,很多人說羅拔甘迺迪是乘直昇機去過洛杉磯。而且星期六下午也有人見到他出現在勞福的家。如果羅拔甘迺迪確是來過洛杉磯,原因可能是彼德勞福要他來安撫夢露。
當時的洛杉磯市長Sam Yorty 及後來的警察總長Tom Reddin 都說見到警方的秘密檔案中記載,羅拔甘迺迪那個週末是在洛杉磯。
這一天,夢露在上午還很正常。她在花圃中清除一些雜草後,到附近一間園藝店選購了幾株九重葛、橘子樹及仙人掌,說要好好整理花園。下午她向附近一間外賣店訂購了將近五十元的點心和酒。她平時吃的很少,而五十元在當時可以買到很多食物。她還向一間高級餐廳La Scala 訂了晚餐送到她家。
那一晚有誰到她家吃飯?如果我們相信她的新聞秘書派特紐康的話,那天晚上她是和夢露一起去附近一間餐館吃飯的。至於是那間餐館,她卻說是不記得了。如果派特有心隱瞞什麼事,就是確是有人到夢露家,至於有否留下來晚餐?就無從得知。還有一個可能則是,有人對夢露失約了。
派特紐康比夢露年輕。夢露曾給她取外號Sybil※,原因是說她們間有姐妹般的競爭,其中一度她還表示嫉妒紐康。但在最後她說過:「現在是派特嫉妒我了.」有人估計她們兩人都喜歡羅拔甘迺迪。因為派特和民主黨關係很近,後來和羅拔甘迺迪一家關係更密。這時她和夢露間關係十分緊張,夢露也多次說要換掉她,由艾倫做宣傳經紀。
但那天晚上紐康確是到了夢露家,並留下來過夜。
星期六上午,管工Norman Jeffries (尤妮絲穆瑞的女婿)一早見到夢露在廚房坐著,精神十分差。九點鐘,穆瑞來上班,紐康則一直睡到將近中午才起身。夢露很生氣她居然睡了十多個小時,而她自己卻一晚沒睡好。
下午她和按摩師賴夫通了電話。她說到也許明天(星期日) 晚上可以和他一起在家中燒烤。但她要賴夫第二天再打電話和她肯定,因為她不知道明天的程序會怎樣。
葛里森醫生後來陳述說,他在下午一點多接到夢露電話,她的聲音含糊好像吃了藥。他立即到了夢露家,夢露發牢騷說,她為什麼不能睡、而派特卻可以睡十五個小時。他說,在他陪了她兩個半小時後,她情況好些。
葛里森的意思是,夢露對紐康的語氣很不滿。她不只不高興她能睡那麼多,她們間還似乎有其他問題。但是如果我們相信紐康的話,則是葛里森對她留在夢露處不滿。她說,不久之後葛里森就叫她離去,說這裡不需要她。但女管家穆瑞則說,紐康是自己離去的,連再見都沒說。
葛里森還說到,夢露不快的原因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取消了他們當晚的約會」,她感到被人拒絕的悲哀。她還說了很多傷心話:「這是星期六,而我卻是一個人.」他說他看夢露情況很差,因此要穆瑞留下來過夜。過去她在週末是不留宿的。
葛里森陪夢露約兩個半小時後,見她平靜下來才離去。這時夢露說要到海邊散步,葛里森說她精神不夠好,他建議穆瑞開車載她出去遊車河。
下午四時左右,有人見到夢露在沙灘出現。她看一群人玩排球之後離去。
這天,狄馬喬的兒子Joe Jr.曾兩度打電話來找夢露。他們過去一直保持連絡。這一天Joe Jr.是有好消息要告訴她。原來他有一個女友,是夢露不喜歡的。現在他決定和她分手,因此要告訴夢露。但兩次電話都是`對方付費'的collect call,而且是穆瑞接的,她認為夢露精神不好,需要休息,因此就說夢露不在,叫他等會再打。
那天下午亞瑟密勒的父親也打過電話,但穆瑞在接電話時說,夢露在穿衣服,等會會打回給他。結果他一直沒收到回電。但在五時左右彼德勞福打來,這電話她接到了。勞福通常都在星期六晚在家中燒烤請客,他希望夢露能來。他還請了一對鄰居夫婦Joe Naar、及另外幾個人。
賴夫Ralph Roberts也說他在六時前後打來,問夢露是否要依約一起燒烤,卻是葛里森醫生接的。他說葛里森很不客氣的說了一聲:「她不在」就掛斷了。原來大約六點鐘左右,葛里森又來到夢露家,陪了她一個小時。因為葛里森晚上有宴會,因此他在七時十五分離去,趕回家換衣服。這時Joe Jr.再打電話來,夢露接到了。她聽說之後很高興,隨即(大約七點四十分)打去葛里森家,告訴他Joe Jr.的好消息。顯示這時她心情不錯。
由葛里森醫生等人的事後說詞※可以見出夢露身邊的人存在著極大的磨擦。葛里森顯然是不喜歡紐康留下來陪夢露過夜,因此要穆瑞留宿。他暗示的理由是,夢露和紐康過了一晚十分不愉快,而且在當時他顯然認為夢露與`某些大人物'的關係對她有不利的影響。而賴夫及紐康都是與葛里森對立的,他們口中的葛里森及穆瑞則有意包攬夢露公私生活。
管家穆瑞後來說,當晚八時左右夢露就進房休息,她聽見房內不停傳來辛那特拉的歌聲。她說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到夢露。
當時葛里森及穆瑞的`正式証詞'是:當晚凌晨三點半,葛里森家中的電話鈴響,穆瑞說她見到夢露房中有燈,這是極不尋常的現象。但她不敢吵醒夢露,只有打電話給葛里森。他叫她去敲門,她去了,一會回來說沒反應。葛里森叫她去後院由窗口看有什麼不妥,而他自己則會立即趕到。
葛里森在五分鐘內就到了,他也到後院由窗口望進去。大家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夢露睡覺時都用黑布封住窗口,外面是望不進去的。但葛里森解釋,他是用一根鐵柱敲破玻璃、伸手進去開的窗。
他後來說:「我由外面就可以看見她已經死了。她面朝下趴著,露出雙肩在被子外面。走近些我見到她右手中緊握電話線。我猜想她是要打電話給什麼人。簡直不能想像,就這樣這樣天人永隔.」(photo: Daily Mail/UK)
十五分鐘後,夢露的家庭醫生英格堡Hyman Engelberg 趕到。他確定夢露已經死去。
凌晨四點二十五分,洛杉磯市警局總機接到一通電話,因為夢露所住的Brentwood 屬洛杉磯西區,因此總機將電話轉由西區警局接聽。當時值勤的是一名員警克里門Jack Clemmons。對方說自己是Engelberg 醫生:「我在瑪麗蓮夢露家打的電話,她已經死了.」克里門最初以為是有人開玩笑,決定親自去查看。(Photo: Daily Mail/UK)
到達時,穆瑞接待他進去。他見到兩名醫生坐在床邊。這時都是葛里森發言,他向警察說,夢露自殺死了,然後指給他看床邊桌上的一些空藥瓶。藥瓶上寫著Nembutal,沒有自殺留言。至於電話已經被葛里森放回桌上。
克里門注意到,穆瑞一直在忙著清掃。他見到她在用洗衣機洗東西,似乎已經洗了好幾簍的衣服,而且這時還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