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RKO在1948年推出的黑白劇情片,劇情有一些肥皂劇,說的是一個失明的鋼琴家有些自暴自棄,但是一個富有的女子決定幫助他。但情節方面還是很有人情味。加上有真正的鋼琴家演出配搭,包括魯賓斯坦Arthur Rubinstein在片中的一場主要演出,以及經常在電影中演出的鋼琴家Hoagy Carmichael,貫穿全片,其中也演奏了幾首輕鬆小品。都增加娛樂性。
電影的男女主角是:丹納安祖斯Dana Andrews,梅兒奧白朗Merle Oberon,兩位重量級配角是:伊索巴里摩Ethel Barrymore,以及荷基卡麥可Hoagy Carmichael。丹納安祖斯在片中多數時間是失明的,他戴了一對特製的隱形眼鏡,讓他看不見,所以他演得非常好,沒有破綻。
這電影的導演是John Cromwell,見到有中文譯名「午夜琴挑」,看起來很有韻味,不過與劇情有些偏差,因為不覺得電影中有「午夜」的元素。其實英文片名也不是很貼切,也是改了很多次,最初叫做Counterpoint,Memory of Love,我覺得Memory of Love要適合得多。Night Song只是聽起來好聽,更幫助賣票。很多電影在取名字時都是這樣,為了聽起來好聽,能幫助賣票,也不管是否跟劇情有關。但這電影賣座還是不行,虧損一百多萬元。
劇情:
舊金山一個富有的女子凱西Cathy Mallory一次在夜總會巧遇一個失明鋼琴師丹伊文斯Dan Evans,喜歡他的音樂,也立刻喜歡上他這個人。她回家跟阿姨薇莉Miss Willey說,她發現自己愛上了一個人。(下:凱西第一次見到丹,就喜歡上了他。)
過幾天她再到那夜總會,彈鋼琴的已經換了人。這人摩根Chick Morgan對她說,丹已經辭職了,他個性太倔強,都是因為一年半前因為車禍受傷失明,性格變了。最近更現出失落感,連他正在寫的一首鋼琴協奏曲都停止了。凱西說,她認為他有天分,想幫助他。摩根說,動手術要幾千元,但是以他的性格,他肯定不會接受一個有錢女人的幫助。他現在只願意跟同樣失明的人交往。
凱西聽說後,就故意到摩根告訴她的,他經常陪丹去的一個海邊假裝偶遇,而且也假裝自己是失明女子。她說自己叫瑪麗Mary Willey,並說對音樂有興趣,希望丹能教她彈鋼琴。丹只對她表示輕微興趣,但同意教她鋼琴。(下:她到沙灘去假裝跟丹偶遇,中間是摩根。)
為了取信於人,凱西在一個平民區租了一間小公寓,和薇莉一起搬去住。丹開始到她那裏教她彈鋼琴。凱西鼓勵他完成正在寫的那首鋼琴協奏曲,丹對於凱西(瑪麗)的善良開始有了感動的感覺。
凱西又在幕後贊助一項作曲比賽,頭獎是五千元。等丹的曲子完成後,她鼓勵他去參加。她認識評審,但是沒有給對方任何壓力。因為她對丹有信心。結果丹果然獲得第一名,得到那五千元。
有了那五千元,摩根就陪丹到紐約去動手術。凱西每天在舊金山等消息。一個多星期後,丹的手術很成功,並且開始拆線。最初他提心吊膽,沒有跟瑪麗聯絡,後來他拆線了,心情非常興奮,開始到紐約市區逛,這時他開始猶疑了,對於自己跟一個失明女子的感情開始有了懷疑,他甚至在凱西打電話來時,跟摩根說自己不在家(旅館)。
凱西不耐煩了,她飛到紐約,到丹住的旅館去找他們。她先見到摩根,摩根發現自己對丹態度上的改變很難啟齒,叫她自己觀察。凱西在旅館大廳見到丹,經摩根介紹,她說自己叫凱西,恭喜丹得獎,同時治好了眼睛,丹見到美麗的凱西,非常有好感。兩人立即進入情況。
這次作曲比賽,頭獎的另一個獎品是,由鋼琴大師魯賓斯坦Artur Rubinstein在著名的卡尼基音樂殿堂Carnegie Hall演奏這個作品。凱西有分參與籌備,而丹就為自己的作品是否成功心情忐忑。另一方面,凱西對於丹對自己關注固然高興,但她更希望丹記得瑪麗,證明他不是喜新厭舊,不是戀眷財富的人。
魯賓斯坦的演出那天,凱西坐在樓上包廂,丹和摩根則在後台緊張觀看觀眾的反應,這時候丹聽著那音樂,心中開始浮現瑪麗的影子,他在她的鼓勵下作曲的經歷…他突然決定去舊金山找瑪麗。他要摩根傳話給凱西,說他立即坐火車去舊金山。
當音樂會結束,凱西見到觀眾反應十分好,演出是一次成功,又聽到摩根傳話說丹已經回舊金山了,她就立即坐飛機回去,比丹更早一步回到(那個公寓)家裡,迎接丹的到來。當丹到達時,她正在彈他的曲子,丹見到她發現他就是凱西,他笑了,兩人隨即擁抱。
製作與卡司:
RKO是跟米高梅的Samuel Goldwyn借了丹納安祖魯斯拍這電影,他是小生型演員,長得很帥,但是自從 Laura 羅娜秘史(1944) 讓他一舉成名,他就開始演出黑色電影film noir,有些可惜。這電影也幾乎讓他做了陳世美,幸好後來回頭是岸,讓兩個人有完滿結局。這是這電影被批評為肥皂劇的原因。
電影中丹作的 C大調鋼琴協奏曲,是由美國作曲家 Leith Stevens 特別為這電影作的,著名鋼琴演奏家魯賓斯坦Arthur Rubinstein將這首曲子寫入他原來的一首曲目裡,在片中演出長達八分鐘。配合的是紐約交響樂團,擔任指揮的是 Eugene Ormandy。
不過這場演奏會不是在紐約卡內基劇院演出及拍攝,因為要將大批的攝影及錄音器材搬進去工程太大,RKO只有在自己的片場做了一個跟卡內基一模一樣的演奏廳,在那裏拍攝。外行人聽來豈不是工程更大?但是為了好的效果,一般電影公司都是這樣做。
片中另一個真正的鋼琴家是飾演摩根的卡麥可Hoagy Carmichael,他在很多電影中演出,一邊彈琴一邊唱歌,最著名的是1944年的 To Have and Have Not,及1946年的The Best Years of Our Lives 黃金時代,他在這部片子中也唱了一首很幽默(黑色幽默)的曲子Who Killed ‘er。他的歌總是好聽。他作曲的歌超過50首進入排行榜,包括:Stardust,Georgia on My Mind,The Nearness of You,Heart and Soul,這些歌到現在仍然流行。
其實丹納安祖斯在沒有拍電影前是學音樂的,所以他在這電影中很多彈鋼琴的動作都不必用替身。事實上他也學聲樂,但是沒有聽過他在影片中唱歌,是很遺憾的事。不過我注意到他在幾部電影中,只要有鋼琴他都會彈一段,包括:Elephant Walk 象宮鴛劫(1954),Strange Lady in Town (1955),等。在前者他彈給伊莉莎白泰勒聽,後面一部他彈給葛莉亞嘉遜聽。
女主角梅兒奧白朗Merle Oberon這時已經過了她的高峰期,她的高峰期是28歲那年,那一年她推出了 Wuthering Heights 咆哮山莊 (1939),同時與著名導演Alexander Korda結婚。到這時她已經跟Korda 離婚,事業上也是自由身,沒有合約在身,而接連幾年都沒有好的作品,而這部片子是她這一年唯一的一部作品,而且排名在Dana Andrews之下,很不幸這一部電影又賠本。不過在這電影中,37歲的她仍然美麗。(她當時的丈夫是長得很帥的Lucien Ballard、也是這部電影的攝影,據說他用特別燈光效果,掩飾了奧白朗臉上因為受傷而有的疤痕。)(下:女主角梅兒奧白朗在片中仍然美麗,飾演阿姨的伊索巴里摩戲份很少。)
老牌影星 Ethel Barrymore 在這電影只是陪襯的地位,沒甚麼發揮,不過她的對白都很尖銳,適合她的性格。她慣例的價錢是十萬元一部片。片中她有很多好的對白,似乎都是為她專門寫的,好像其中之一:我的心就像一個舊字紙簍,裡面都是未付的帳單,還有廉價小說。
主要演員表:
丹納安祖斯Dana Andrews飾丹Dan Evans
梅兒奧白朗Merle Oberon 飾凱西/瑪麗Cathy Mallory/Mary Willey
伊索巴里摩Ethel Barrymore 飾薇莉Miss Willey
荷基卡麥可Hoagy Carmichael 飾摩根Chick Morgan
魯賓斯坦Arthur Rubinstein 飾鋼琴家魯賓斯坦(他自己)
Eugene Ormandy 飾指揮家(他自己)
Jacqueline White 飾Connie
Donald Curtis 飾George
Walter Reed 飾Ji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