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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11 22:36:50

這是華納公司於1945年推出的黑白片,主題是根據美國飛行軍官史考特Robert Lee Scott Jr. 在1943年出版的同名自傳改編。他在二戰時加入陳納德將軍的飛虎隊,幫助中華民國空軍對付日本空軍。這電影雖然像是戰爭時期的宣傳片,卻拍得十分成功,幫華納賺了大錢,也是當時在美國軍隊中被要求播放最多次的電影。

史考特出生於喬治亞州,從小就對飛行有興趣,西點軍校畢業後完成飛行訓練,最初被派遣派送郵件的飛行任務。二戰展開後,他要求參加空軍任務被拒,原因是34歲的年齡太大。後來靠他的堅持獲得飛虎隊的任務,先後擊下13架日本戰機。當時因為美國還未正式參戰,他成為二戰最早期的美國空軍英雄。(下圖:原著的封面,以及真正的史考特將軍,他後來升為准將。)

 

 

 

 

 

 

 

 

這電影由Dennis Morgan 丹尼斯摩根主演,其他演員還有Dane Clark,Raymond Massey,後者飾演陳納德將軍Claire L. Chennault本人。約翰韋恩在1942年拍攝過一部Flying Tigers 飛虎將軍的電影,在那部電影,就沒有陳納德出現。

這電影名字「上帝是我的副駕駛」有很濃厚的宗教意味,這也是原著者書中的涵義。作為戰鬥機駕駛,你要殺死很多人,如何面對自己?而且每一次出發前都面對死亡的威脅,怎樣面對?這答案只有在宗教中尋找。

這電影非常忠於原著,並且以男主角旁述的方式交代內容。原著者史考特本人對於電影也感到滿意,他當時甚至親自錄製一段說話,為電影宣傳。

劇情:

電影開始時,34歲的羅伯李史考特Robert Lee Scott Jr.希望加入空軍飛行任務,但是他一再寫求職信,都被對方以他的年齡太大而拒絕了,最後他得到一項志願任務,由菲律賓出發的一項秘密任務,計畫是攻擊日本東京。但是當他們一行接受訓練後抵達印度時,因為菲律賓也淪陷了,這計畫被取消。但這時他獲得通知升遷為上校,獲准飛行運輸任務。包括沒有護駕的,危險的航線,就是由印度飛越喜馬拉雅山直到滇緬公路的路線。目的是輸送飛機配件及汽油到昆明,給飛虎隊做補給用。

史考特剛結婚不久,有一個嬰兒期的女兒,妻子雖然萬分捨不得,又擔心他的安危,但是對他的野心完全了解同支持。

當時陳納德少將帶領的義務飛行隊Flying Tigers是美國在亞洲唯一的戰鬥飛行隊伍。因為美國當時還未參戰,不能合法派遣軍隊或是飛機,但是一批熱愛飛行的美國空軍及海軍陸戰隊青年就在陳納德的號召下,以及蔣介石及蔣夫人的邀請,並得到羅斯福總統批准,組成了飛虎隊。飛虎隊一共有三個戰鬥部隊,每一部隊有30架飛機,他們直屬於中華民國空軍。

史考特開始運輸汽油及補給到昆明,他在昆明見到陳納德將軍每天指揮戰鬥機師非常羨慕。但是當地人,包括一個神父(牧師) 綽號Big Mike 的Mike Harrigan告訴他,飛虎隊員都是一批僱傭兵,平常很輕視他們這些正規出身的軍官,所以收容他的機會不大。於是他低聲下氣,說要向他們學習。

一天收到風聲,說有大批日本軍機來襲,於是機師們迅速出去迎戰。史考特和陳納德將軍等在地面(防空洞裡)觀看空中兩派機師的互相攻擊,對方是由一個叫做Tokyo Joe的在領導,飛虎隊員擊落多架日本飛機,但最後他們的一位優秀機師強尼Johnny  Petach在擊落多架日機之後,自己被擊中,他安全迫降飛機以保持該架飛機不被損毀,但自己就犧牲了。之後史考特要求將這架飛機給他飛,陳納德沒有答應,但同意讓他飛另一種更難飛的P-40 Tomahawks戰斧式飛機。他終於能飛了。(下圖:他在昆明與陳納德等人相處甚好。左起第三人是陳納德,第四人是史考特。)

 

 

 

 

 

 

 

 

 

 

 

參加一次任務之後,他的下一次任務是單獨飛滇緬公路,因為聽說那裏有大批日軍在運送物資,目的是要由空中襲擊。結果他意外成功,炸毀了好多軍車,和上面的貨物,也死了一百多日本人。後來Tokyo Joe率領飛機前來助陣時,他已經順利完成任務。日本方面還以為飛虎隊是派出整隊軍機才有這樣的效果。結果他一下子成為空中英雄。

但是史考特心中徬徨,他去找Big Mike神父聊天,他說:今天我殺死了一百多人,過去我一個人也沒有殺過,將來我回到家裡,還會是同樣的人嗎?或是變成冷酷的無情的人?神父勸他要有信心,對上帝的信心。下星期,飛虎隊就要解散,你會訓練新的機師,不要讓這想法影響其他年輕機師。

捷報傳到家鄉,喬治亞州Macon市中心高掛他的相片,群眾湧到市區慶祝,汽笛高鳴。妻子凱薩琳也收到他的報平安的信,信中出滿了對她以及女兒的掛念。

因為美國對日本宣戰,飛虎隊即將解散,下星期開始就由正規的美國軍隊取代。於是他們紛紛收拾行裝準備歸國。不過大家都不捨得,特別是因為日本人在香港的電台廣播,奚落他們說飛虎隊是「落荒而逃」。他們都說要再戰一場,但陳納德說他們沒有適當的戰機,申請許久都沒有下文。這時空軍說可以提供他們12架可以飛遠程的戰機,陳納德很高興的宣布行動日在七月四日國慶日,也就是他們離去的前一日。史考特負責安排。他到桂林安排中途加油時,順便找Big Mike,再度向他求教。這一次神父說的話好像醍醐灌頂,讓他突然間開竅了。神父說:有一個機師過去說過,…恐懼會擊敗最勇敢的心,而人類的弱點是在面對恐懼時祈禱求助,但之後就沉默。只有信仰,「相信我,拋棄恐懼。(上帝)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在你們的心中,我就是你尋求的力量。相信我。」(下圖:他在一次試飛時,向神父請教。)

 

 

 

 

 

 

 

 

 

七月四日那天,飛虎隊出動了一次令日本人大為意外的襲擊,成功擊毀了目標:機場,鐵路,及港口一百萬噸的日本貨物。而且避過了九龍居民多的地方,以及日本人拘押英美加三國士兵俘虜的地方。這一次史考特並且用計擊斃了Tokyo Joe及他的飛機。但他自己的飛機也著火墬毀,日本人在香港的電台興奮地宣稱史考特墬機死亡。

正當陳納德寫信給史考特的遺孀凱薩琳時,有中國民眾歡呼來到,他們抬著轎子,上面坐著史考特,原來他在山區獲救。於是陳納德立即改用電報通知史考特的妻子這個好消息。

不過經過醫生檢查,醫生說史考特不適合再出動轟炸行動,因為他的年紀,以及他感染了瘧疾,他無法參加下一次規模最大的轟炸行動。史考特非常洩氣,他旁聽陳納德對一班士兵的指示,傷心自己不能參加,但是這時陳納德走出來對他說,一種新型的P-40,有更強的引擎,更大的火力,願意提供給他讓他也參加,他聽見這好消息止不住的高興,立即跳上飛機。在旁邊的中國人聽見,也紛紛豎起大拇指說:頂好。

製作與卡司:

如果這個故事來自於一篇小說,一個劇本,其中很多細節都難以令人相信,但這故事來自於史考特的自傳,所以極大部分是真實的,就更讓人感動。

這電影大部分有關飛機場的外景多數是在亞利桑那州一個政府機場拍攝,使用了十多架北美B-25G軍機,以及數十架訓練用的軍機。總共用了60架飛機,甚至有兩架飛虎隊使用的P-40E式飛機露面。其中部分重新油漆過,作為日本戰機。不過拍攝期間發生悲劇,其中兩架飛機相撞,五名機員死亡。不過所有演員在機艙中的鏡頭都是在華納攝影棚拍的,他們無須到亞利桑那,也無須在真正的機艙中拍攝。

這是戰時拍攝的,最高預算的空中戰鬥電影,很多作戰鏡頭都是為這電影拍的,不像前面提到的約翰韋恩的那一部,多數是用戰爭的紀錄片。這電影到目前都被認為是空軍作戰電影中拍得最經典的一部。而且因為是實際參戰的機師所寫的傳記,所以也被當作是一部史實電影。

片中提到昆明,桂林,都有中國的村莊及村民,都是在加州片場附近搭的布景。這電影極少聽到中國人講話,唯一的一次是史考特到桂林找神父Big Mike時,與神父及幾名護士一起吃飯,那些護士笑他不會用筷子時,說的又是廣東話:「他這人開飛機那麼叻,居然連筷子都不識拿。」

如我預料,當時及後來的影評人又批評這電影的「宗教意識」,說與電影其他部分完全不融合。另一個影評人就說,「宗教意識」讓這電影離題,而且喪失了其影響力及可信度。這都是事先存在的偏見。

一個影評人批評,電影中的飛機師不停的跟後座的人說話,不符實際。這我也同意,但這不是大缺點,好萊塢一向都是這樣,而且這是電影,不是紀錄片。我還見到日本機師不停地跟美國機師「對話」,彼此羞辱,這就更不合理,而且他們說的是標準英語。這都是好萊塢做法。(電影中解釋,其中一名日本飛機師 Tokyo Joe 曾經在美國受教育。)

片中的陳納德將軍Claire L. Chennault 是由性格演員Raymond Massey 飾演。他的面孔有棱有角,很適合飾演這一類角色。下圖左是他在片中跟飾演神父的 Alan Hale 在一起,右圖是真正的陳納德將軍。

 

 

 

 

 

 

 

 

男主角丹尼斯摩根Dennis Morgan樣子討好,能夠唱歌,演這角色也很稱職,但他一直沒有大紅,主要因為他被定型演那種善良的討人喜歡的典型,戲路就不廣了。他主演過多部A級片都很成功,包括:Kitty Foyle 女人萬歲 (1940),The Very Thought of You (1944),Christmas in Connecticut (1945)等,不過多數都是被安排跟華納另一位同等級的男星 Jack Carson 合作演出輕鬆喜劇,他們一共合作了 11 部電影,都是介於 A 級片與 B 級片之間的影片。

這電影無可置疑,在喬治亞州賣座鼎盛。史考特在電影中對日本機師說:不要叫我Yank (洋基人),我是喬治亞州(南方)人,而且他的名字叫做Robert Lee更是強烈的南方背景。所以他這樣強調宗教,所以自由派影評人這樣不滿意。

後來這電影在國內外為華納公司賺了四百多萬元。

主要演員表:

丹尼斯摩根Dennis Morgan 飾史考特Robert Lee Scott Jr.

丹尼克拉克Dane Clark 飾機師強尼Johnny Petach

Raymond Massey 飾陳納德Maj. Gen. Claire L. Chennault

Alan Hale Sr. 飾神父“Big Mike” Harrigan

Richard Loo 飾日本機師Tokyo Joe

John Ridgely飾飛虎隊機師“Tex” Hill

Andrea King飾史考特的妻子Catherine Scott

Minor Watson 飾給史考特第一個任務的上級Col. Caleb V. Haines

Philip Ahn 飾日本廣播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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