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共和電影公司1947年推出的一部黑白西部片,約翰韋恩自己製片,也是約翰韋恩主演的一部以談情說愛為主題的電影,而且女主角是他親自揀選的人選。電影中很少開槍,很少暴力。也是一部非尋常的John Wayne電影。
前面說到女主角蓋兒羅素Gail Russell是他親自選擇的,蓋兒羅素因為非常美麗,18歲就被星探發現,與派拉蒙簽了長期合約,但她因為性格非常內向,非常不適合好萊塢的生活,而且多次被公司的高層「佔便宜」但不懂得拒絕,所以很不愉快。拍這電影時她23歲,後來她說約翰韋恩經常鼓勵她,叫她站穩立場,以免被欺負。所以後來她一直都說約翰韋恩為人正直,值得信賴。不過後來她酗酒嚴重,公司也不給她戲拍,36歲時就去世了。
約翰韋恩演這電影時四十歲,這是他拍的第83部電影。他親自選擇Gail Russell有跡可循,他的三任太太都是同一類型的:深色長長的捲髮,有異國風味的女人。
這電影的中文名有人翻譯作:天使與惡徒,很不準確,因為不知誰是惡徒。在香港上映時翻譯作:鐵漢嬌娃,似乎準確些。其實片名Badman是說男主角最初是一個槍手,犯過法,但他本質不壞。電影劇情很簡單,多數背景是在著名的紀念碑峽谷Monument Valley,以及亞利桑那州的Sedona拍攝。這電影在2009年被Hallmark Channel重拍,這個頻道是專門拍攝「瓊瑤式小說」電影的。(這一次重拍時,約翰韋恩的孫子Brendan Wayne在片中有一個小角色。)另外,擁有這電影所有權的公司在早期因為忘了延續版權,現在在網上可以免費看到。
劇情:
電影開始,一個叫做奎特‧艾文斯Quirt Evans的男子受了槍傷,他到一個農場求救,這農場屬於一個叫做湯瑪斯‧沃茲Thomas Worth的奎克教徒Quaker家庭,艾文斯堅持要到鎮上去打電報,申請一個土地主權,湯瑪斯就和女兒坐著篷車帶他到鎮上。但在電報局打電報時,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大家才知道他就是西部著名槍手艾文斯。他打完電報就暈倒了,他們就將他帶回家養傷。因為奎克人崇尚和平,普愛世人。
艾文斯在湯瑪斯的家裡昏睡了兩天,湯瑪斯的女兒潘妮Penelope對他很有好感。潘妮每天守在艾文斯病床旁邊,她聽見艾文斯經常說夢話,而且常提到一個女人的名字Lila,又說及有關黃金的事,仇人的事。她很好奇。但是醫生就說要將這些話都記錄下來,通知警長,還叫他們不要收留他。但湯瑪斯夫婦都是單純的善心人,沒有理會。(下圖:他在病床上醒來,潘妮以及她的母親對他非常照顧。)
等兩天後艾文斯醒來,他本來要立即離去,但是沃茲一家留他多住幾天養傷。再過兩天,潘尼的弟弟Johnny跑來說,有四個人騎馬到鎮上,打聽到艾文斯的下落,正要過來找他。艾文斯立即拔槍,這時才發現所有子彈已經被湯瑪斯取走,是空槍,但時間已經來不及,那幾個人已經到了門口,他只有拿著槍坐在門口,讓對方以為他手上的槍是有子彈。因為他在當地以拔槍快聞名,所以對方也不敢蠢動。對方的頭子是史蒂文斯Laredo Stevens找他是要奪取他申領到的土地主權,他開價兩萬元,對方只願意先給他五千元,並且威脅他說:等你身體復原,你有種再來拿那餘款。
對方走後,艾文斯將那些金幣丟到沃茲家的錢罐哩,做為報酬。並準備去找對方取那餘款,但是潘妮哀求她留下,他說「我不是一般男人,不適合你。」但潘妮說,如果他堅持要走,她願意跟他一起走。後來他居然動心了,同意留下。
艾文斯這段時間還幫沃茲家的農地,開通了水壩的水渠,沃茲一家對他也都非常有好感。
過幾天,潘妮邀請艾文斯一起參加奎克教徒的聚會。途中遇到警長麥克琳陶克Wistful McClintock,他質問艾文斯是否參與一次篷車打劫事件,沃茲一家人都為他做證,說他過去幾天都沒有出去。不過警長就懷疑他為什麼辭去副警長的職務,卻去參與沙龍鬥毆事件,還導致一個牛場主人恩尼斯Walt Ennis被打死,但是艾文斯拒絕就事件表白。
他們繼續前往集會場所,艾文斯的一個老朋友藍迪Randy McCall也來加入。藍迪聽說史蒂文斯等人計畫偷取一批牛群,藍迪建議等他們到手後,他們兩人再去偷走那群牛。這樣既然牛群到手,卻又可以嫁禍給史蒂文斯。但這時湯瑪斯遞給一本聖經,並向他宣傳教義,艾文斯覺得自己在這裡格格不入,而且認為自己無法達到潘妮的要求,因此就與藍迪離開了。
他們去到史蒂文斯的聚集地,果然見到那六個人搶走了一群牛,於是他們兩人再由後面將這批牛群搶到手。之後他們到鎮上的酒吧慶祝。在酒吧他見到老相好麗娜Lila,一起飲酒作樂,但是他心不在焉,麗娜都說他變了。麗娜還取笑他身上帶的聖經,他一怒之下離去,回到沃茲的農場。潘妮見他回來非常開心,兩人擁抱之際,警長趕來,查問他有關牛群的事。艾文斯說,麗娜可以證明他不在場,潘妮聽見他提起麗娜,就很傷心,特別因為感覺到自己的一頭黑髮,無法與金髮女子相比。潘妮的話讓艾文斯感到潘妮的深情,忍不住抱住潘妮擁吻。
警長警告他不是潘妮的理想情人,但是艾文思堅持向潘妮求婚。潘妮在答應之前,要他一起去摘野藍莓。在摘藍莓的時候,他向潘妮坦白自己的過去,他說自己的父母都被印地安人屠殺了,是牛場主人華特恩尼斯Walt Ennis將他扶養長大。但後來恩尼斯也被史蒂文斯那班人殺死,所以這個仇他總有一天要報復。
在他們駕車回去時,卻在山谷間被史蒂文斯那夥人伏擊,他們的馬車快速逃走,跌落入一個山谷的河裡,史蒂文斯那般人見他們墮入河裡,以為他們都死了。但艾文斯將潘妮救起帶回家,但潘妮一直昏迷,發高燒,醫生說她已經回天乏術。艾文斯聽了萬念俱灰,他拿起槍,騎馬離去。明顯要去報仇。
到了鎮上,艾文斯放話要史蒂文斯及其手下出來,決一高下。但這時潘妮卻在家中意外地醒來,她在父母陪同下坐馬車趕到市鎮,及時要艾文斯交出他的手槍。但是史蒂文斯及其手下卻掏出槍射向艾文思。就在這時警長趕到,射殺兩人。他說,他這樣做是為了阻止艾文斯動槍犯法。
最後艾文斯乘馬車與潘妮家人一起離去,他說:從現在起我是一個農人。
製作與卡司:
這電影裡動刀動槍的畫面非常少,倒是有一段講述宗教與聖經,強調:你不可以殺人,不可以偷盜…。所以是一部不尋常的西部片。最不尋常的是,約翰韋恩有不少談情說愛的戲。首先這電影是他自己製片,而他挑選Gail Russell作為女主角,與他談情,其中還有很多次的擁吻,所以是非常不尋常。據說他們之間發展了一段情,事實是,約翰韋恩的第二任妻子在1953年申請離婚時,就說韋恩跟 Russell 曾經一起過夜,作為申請離婚理由之一,不過他們兩人都否認有此事,而且所謂的一起過夜,只是因為韋恩在拍完電影之後的那天遲歸。他們兩人之後只是再合作了一部片子:Wake of the Red Witch (1948)。
過去不記得約翰韋恩拍過類似的劇情,他只在很少電影中有談情說愛的戲,即使如:驛馬車Stagecoach(1939),The Quiet Man 蓬門今始為君開(1952),The Man Who Shot Liberty Valance(1962),頂多是含情脈脈,接吻戲真的不多見。
不過可能因此,這部片當年賣座普通,可見一般影迷要看約翰韋恩的電影,都希望看他演傳統的西部牛仔電影。
其實電影主人翁Quirt Evans在西部傳說中也是一個有名堂的人物,過去我介紹過許多部有關Wyatt Earp的電影,例如:1946年的My Darling Clementine 俠骨柔情(荒野大決鬥),及1957年的Gunfight at the O.K. Corral ,而Quirt Evans就曾經是Wyatt Earp的副警長。後來他辭去這個職務,變成西部槍手。
我看過很多電影,是說一個純潔的女子受到誘惑,變成壞女人,很難得見到一個西部神槍手,因為一個女人而「放下屠刀」,接受宗教和聖經。很可惜這一類電影越來越少。
這電影的編劇兼導演葛蘭特James Edward Grant與約翰韋恩合作長達18年,他說,約翰韋恩對於自己電影所要表達的東西非常重視,這所以他的電影主題都很正確,不會有誨淫誨盜,甚至宣揚不正確意念的情節都不可以出現。
這是約翰韋恩第一部自己擔任監製的電影,後來他監製了很多電影,都是他喜歡的主題,因此他不太在乎營利。最著名的是Alamo (1960),結果虧了幾百萬,成為他一生中最大的失敗。此外他也監製一些不是他自己演出的電影,好像1956年的Goodbye My Lady綠野奇緣,這部電影就是一部非常感人,有意義的電影。
這電影除了在紀念碑峽谷Monument Valley拍攝部分外景外,其他外景是在亞利桑那州的Flagstaff,及Sedona拍攝。今天Sedona已經成為有錢人度假勝地,與當時變化很多。而Flagstaff是前往(南面)大峽谷必經的最後一個城鎮,相信很多人也熟悉。
主要演員表:
約翰韋恩John Wayne 飾艾文斯Quirt Evans
蓋兒羅素Gail Russell 飾潘妮Penelope (Penny) Worth
Harry Carey 飾警長Wistful McClintock
Bruce Cabot 飾史蒂文斯Laredo Stevens
Irene Rich 飾潘妮的母親Mrs. Worth
Lee Dixon 飾藍迪Randy McCall
John Halloran潘妮的父親Thomas Worth
Stephen Grant 飾潘妮的弟弟Johnny Worth
Tom Powers 飾醫生Dr. Mangram
Joan Barton飾麗娜Lila Ne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