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影星 Kevin Costner 凱文考斯納在1990 年推出的,自己製片,導演及主演的彩色西部古裝片。說的是南北戰爭時一位北軍的軍官,因為作戰受傷,獲得獎賞,志願到西部蠻荒地方駐守之後的遭遇,很多情節牽涉到印地安人。
這電影的劇本是經由1988 年美國編劇及作家Michael Blake 的劇本及小說改編。雖然情節大致一樣,不過因為難以找到 Comanche 的演員,及會說Comanche 話的人,所以電影中改為 Sioux 蘇族中 Lakota 部落的印地安人,片中很多演員都是 Lakota 印地安人,及很大一部分說這一部落的語言。
這電影的演員除了凱文考斯納之外,還有一位出生於加拿大安大略的原住民演員 Graham Greene 葛蘭葛凌,他在片中飾演一位Sioux 蘇族部落的有影響力的藥師。另外一位白人女演員是 Mary McDonnell,她在片中飾演一位幼年時期被印地安人擄獲的白人兒童,成人後幾乎完全忘記了英語。其他有多位 Lakota 印地安人演出。(下:三位主角:左起Mary McDonnell,凱文考斯納,葛蘭葛凌。)
這電影主要外景在南達科他州,及懷俄明州拍攝,雖然有三個小時長,但畫面美麗,平實的劇情很吸引人,所以推出後意外的受歡迎。賣座收入幾乎是成本的20 倍,大大賺錢。同時獲得12 項金像獎提名,獲獎七項: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攝影,最佳剪接,最佳原始配樂,最佳配音,沒有獲獎的提名項目有:最佳男主角(凱文考斯納,輸給Reversal of Fortune 的Jeremy Irons),最佳男配角(Graham Greene),最佳女配角(Mary McDonnell),最佳藝術設計(布景),最佳服裝設計。可以說是當年最大贏家,以獨立製作可以說是成績不斐。
這電影還因為其在文化,歷史,藝術上的成就,在2007 年被美國國會圖書館收存了一個拷貝。
劇情:
電影開始時的時間是南北戰爭時期,1863 年在田納西州的St. David’s Field 戰場。一位北軍中尉軍官約翰鄧巴爾John J. Dunbar 在戰場受了傷,醫生檢查後為他脫除靴子,準備為他截肢。他非常悲痛自己要被截肢,寧願死去。他趁醫生走開時,自己艱難的在血跡斑斑的腳上穿上靴子,出去偷了一匹馬,決定自殺。他選擇自殺的方法是,騎上馬向對面敵軍陣營飛馳過去,希望對面的南軍會將他殺死。不過因為他的行為怪異,對方的南軍目瞪口呆,沒有反應,反而是北軍見到他支開了南軍的注意力,蜂擁而上,戰勝了南軍的防衛陣線。
事後,約翰立了大功。不僅接受勳章,醫生還授命為他好好診治,決定不必截肢。等他復原之後,軍方允許他任意選擇自己要去的地方,還送他一匹馬。他就選擇到邊疆去。
約翰先到了北邊的Fort Hays 海斯堡,在這裡見了Major Fambrough 范保羅少校。少校分配他到更北邊的一個Fort Sedgwick 塞吉維堡。說當地有一位Captain Caghill,會交代他要做的事。還先警告他,北面目前還是印地安人區域,隨時會遭到突襲。范保羅問他為什麼要去那裏。他說希望在邊疆還在的時候去看看。
塞吉維堡很遠,范保羅派了一位農人提蒙斯Timmons 送他過去。還為他跟Cargill 準備了足夠大半年的食物跟用品,用兩輛類似篷車的車輛帶過去。但是這位范保羅有精神病,在這北邊待久了很不愉快,他們剛出發不久,他就吞槍自殺了。
提蒙斯是一個粗人,他駕駛六匹驢子拖運的兩車貨物出發,約翰就騎著他的馬Cisco 跟著。他經常在前面跑,觀察周圍局勢,欣賞西部的壯麗風景。但也見到西部的荒涼跟殘酷。好像見到一堆白骨,上面還插著一支箭,知道是被印地安人殺死的受害者。
不過約翰期待見到的成千上萬的野牛buffalo (bison) 狂奔壯麗景色就沒有見到。也沒有見到一個印第安人,言語間很失望。提蒙斯就提醒他,見到印地安人不是好事,說他們「都是乞丐跟賊」。
幾天之後他們終於到了塞吉維堡Fort Sedgwick,見到有兩間茅屋,他走進去查看,見到一件北軍的制服掛在屋子裏,但是一個人影也沒有。到第二間屋子去看,同樣荒廢,但是有幾箱子的剩餘物資,跟工具。他一進去還有幾隻鴿子飛起來。提蒙斯說,明顯這裡的人不是跑了,就是死了。勸他即時離去。但是約翰說這是他的未來崗位,他要留下來。提蒙斯認為不可思議,拒絕卸貨,後來是約翰用槍指著他,才幫他將貨物都卸下來。之後約翰叫他回去,告訴海斯堡的人說他已經到了。
提蒙斯離開之後,他就開始打掃塞吉維,將破爛的圍欄,門窗都整修了。之後他每天寫日記,說他要在此等待范保羅少校口裡的軍官Captain Cargill 回來。他在日記中說,這裡安靜無人,物資充裕,是他夢想的地方。這日記也可以算是他在這裡的日誌,以後向軍方作為報告。(下:他一個人守著一匹馬,過著寧靜日子。)
第二天他到河邊去取水,卻見到一隻死去的巨大馴鹿屍體,這讓他連河裡的水都不敢喝。又見到河邊有好幾座隱藏在洞穴中的小房間,他也猶疑是甚麼人曾經在這裡住過。猜想是打過仗,失敗的人都逃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提蒙斯在跟他分手之後不久,就被當地一支Pawnee 族的印地安人發現,將他亂箭射殺,搶了他的食物,也搶了他的驢子。因為提蒙斯的死,加上范保羅的自殺,現在沒有人知道有一個約翰鄧巴爾到了北邊的塞維吉堡,更不會有人來接應。
約翰喜歡這種寧靜不受干擾的日子。很快他就發現,每天都有一隻狼會出現在他的茅舍外,看著他。他起初以為這隻狼有惡意,但很快注意到對方毫無惡意。他也試圖餵牠食物,但是那隻狼也不吃。這樣過了30 天,天天如此。他好像每天期盼那隻狼的到來。因為這隻狼有兩隻腳是白色,他還為牠取了名字叫做兩隻白襪Two Socks。
一天他聽到動靜出來,見到一個騎著白馬來的印第安人,那人不像要用暴力,他認為他是要來偷他的馬。見到對方沒有槍,他就不怕了。當他大叫時,對方卻嚇跑了。於是他知道這裡不安全,為了保護自己的食物跟槍械,他漏夜挖了洞,將食物跟武器都埋藏在地下。之後還在房子周圍建了防衛式的圍牆。
但是等了兩天都沒動靜。其實印地安人那邊也在商量。一個說:有一個白人,就會有更多白人。另一個老人說:他們過不了這裡的冬天,都會死。建議大家多等一陣再說。一個說:他不像迷路的人。一個說:不要輕舉妄動,你殺死一個白人,他們會來一大批,更危險。這些人說的是Lakota 語言,他們是蘇族Sioux 的部落。
約翰等了幾天,見到對方沒有動靜,認為對方也不是可怕的人,決定主動去交朋友。但是還沒動身,對方派了人來,似乎要偷他的馬,他用槍指著對方,對方嚇走了。但他自己也嚇暈了,第二天才醒。(下圖:他騎著馬,撐著一面國旗單身前往蘇族部落。)
他知道自己再等也不是辦法,冬天就要到了,決定到那印地安人的村子去拜訪。他撐著一面國旗,騎著馬前往。但走到一條河邊見到一個女人好像受了傷,他過去,那女人急忙躲避。他見到女人身上有刀傷,很多血,就走過去要幫忙,那女人一直躲。他強行走上前,用手勢說要幫她。那女人明顯是白人,棕色頭髮,但是見到他非常害怕。他見到那女人好像用刀自殘,奪下她的刀子,用國旗的布為她包裹,之後將她抱上馬,走向他們的村子。他見到這裡有幾十個帳篷,印地安人的TeePee,不少還在生火。村子裡的人見到他有的圍攏,有的躲避,他又見到那天好像要偷他的馬的男人。他們作勢不歡迎他,要趕他走。他放下那女人,自己說他會離去,就上馬離去。
他走了之後,一個好像酋長一樣的老人說,不妨去跟他談談,問他要甚麼。那個藥師說,他來這裡是挑釁。不過老人還是派他帶幾個人,明天去看那個白人。這藥師叫做Kicking Bird 踢鳥。
第二天,踢鳥帶著七八個人來了。他跟兩個人到他的屋子,其他的在山坡上等著。他知道對方不是惡意,就讓他們到屋子裡坐,但言語不通。他想表達的是,這裡有沒有野牛buffalo,他跪在地上,作勢用爪子跑,又作勢頭上有角。最初對方以為他是瘋子。他見沒有效,就說可以請他們喝咖啡。他煮了咖啡請他們喝,對方沒有太大興趣。但是當他加了白糖,對方幾個人都感興趣了。後來他們會自己來要加糖的咖啡。(下:踢鳥帶人到他這裡觀察環境。)
在印地安村子裡,踢鳥將白人女子叫去,看見她身上的傷好多了。從他們的對話知道,原來這女人剛剛死了丈夫,在悲痛期間。她自殘是想自殺。踢鳥說到她可能再結婚的事。又說到這白人的事,說他不懂蘇族語,無法溝通。他問這女人是否記得白人的語言,她說她當時太小,全都忘了,踢鳥要她盡量回憶。原來這女人很小的時候,家裡被一個印第安人部落Pawnee 攻擊,全家人都被殺死,她一個人躲過了,她只記得一個小哥哥叫她的名字Christine,她拼命的跑,後來被蘇族人救了,就一直跟這些人住在一起。
這天約翰見到那隻狼又來了,他試著跟牠說話,還拿一片肉要給狼吃,但是那隻狼走了。這時他見到幾個蘇族女孩來了,他們拿著一張獸皮要給他,明顯是要讓他準備過冬。他要她們進來喝咖啡,她們搖搖頭走了,但是作勢請他到他們那裏。當晚他寫日記說:他們不是乞丐,不是小偷,相反的他們非常客氣。
於是他正式去作客。對方見到他就請他抽菸。踢鳥還叫來那個白人女人,要她說幾句話。她勉強想起來說了幾句:「哈囉,歡迎你。你是好人。」他聽了高興,就說了一大堆,這時她又聽不懂了。他指著踢鳥問女人,他是否酋長,女人說不是,比劃說他是醫生(藥師)。他說了自己的名字後,問他們的名字,知道踢鳥的名字後,又問了女子的名字,他比劃自己是Stands With A Fist (站著高舉拳頭)。
回去後,一個晚上睡覺時聽到好像地震的聲響,以為是有大批騎馬的人到了,他立即拿起槍到門外去看,跑上山坡後見到幾百隻,幾千隻野牛在奔跑。他立即穿上衣服騎馬到蘇族的村子去通報。因為他知道他們也在等野牛出現。他到了村子,他們正在唱歌跳舞的舉行PawWaw,他告訴他們大批野牛剛剛經過,對方聽了立即收拾東西,出發跟他一起去獵捕。因為這是他們一年只有幾次的獵捕機會,一次可以籌備好幾個月的食物跟服裝,毛毯等。
他們朝著那方向追過去,但是只見到零零落落一些野牛屍體,全部只是被剝了皮,跟割去舌頭,見了很悲慘。他知道是白人做的好事,「只取所需」。他們很失望。他們在草原上過了一晚,早上醒來,卻見到一大批野牛在山谷下安靜覓食。他們非常興奮,立即準備好,他用槍,其他人用箭,獵捕到不少野牛。因為一開始射槍射箭,野牛開始奔跑,所以他們在馬上奔馳,一邊射箭,獲是用槍射擊。(下圖:他們見到大批野牛在草原覓食。)
當他們獵捕夠了,就收集被殺的野牛。一個年輕人Wind in His Hair (髮中風)割下一隻牛的心臟,還是血淋淋的吃了一口,之後交給他,叫他也吃,說是很好的東西。他勉強吃了。之後大家歡呼,隨即又舉行營火會。
營火會中,一個蘇族人見到他的外衣,摸著扣子表示喜歡,他脫下來給他試穿,但是對方不肯脫下,並且除下自己的外衣給他,作為交換。那不能算是外衣,只是一件由木片跟珠子穿成的背心一樣的東西,他穿上了。當他發現自己的帽子被另一個人拿去戴時,他要取回來,但是那人不給。最後酋長Ten Bears 打圓場,要那人用東西交換,那人拿出一條腰帶給他。他穿上後也像一個印第安人了。
當晚他跟踢鳥等人一個營帳,見到踢鳥跟妻子半夜做愛,但是沒有發出聲響,也見到那白人女子睡在另一邊。
他回去後寫日記,說這麼多事情都值得感謝上帝。他們獵捕了這樣多肉,只有三個人受輕傷。他又說,這些蘇族人都愛他們的家庭,家人,彼此完全忠心,奉獻。全部的人相處融洽。他感到完全的寂寞,這還是第一次。
這天他自己在生營火時,那隻狼又來了。他追逐那隻狼,那隻狼也跟他互相追逐,好像兩個人在跳舞。
自己待了兩天,突然間感到寂寞,他決定去看他們。出發時,狼在後面跟著,他趕這隻狼回去。這給蘇族人見到了。他們說見到他跟這隻狼一起跳舞,所以也給他取了蘇族的名字,叫他是Dances with Wolves。於是他有了印地安名字。
秋天了,他們更多見面機會。這期間,他會說不少的Lakota 語言,而Stand with A Fist 的英語也大有進步。每次見面,踢鳥都問他,甚麼時候白人會來,會有多少人。他說他真的不知道。還說也許不會有人來了,但他心內知道,美國人正在向這裡擴張,很快就會有人來到這區域。
過了幾天,他聽說蘇族要跟Pawnee 打仗,他也跟著準備。踢鳥問他為甚麼也願意跟他們一起打仗,他說:因為他們是你們的敵人。但是踢鳥說,只有蘇族的男人才能去。而且說他們作戰方式跟白人不同,他說他可以學,最後踢鳥要他留在村子哩,看護這裡的婦女,說這是一種榮譽,他終於同意。
這期間他有機會跟那白人女子接觸,兩人也彼此學習對方語言。他問她為什麼不結婚,她說自己現在在哀悼期。還說起以前的丈夫。約翰問她要哀悼多久,她說只有踢鳥可以決定。問她為什麼叫做Stand with A Fist (站拳),她解釋當她剛來時,一個女人欺負她,經常趁機打她。有一次,那人又要欺負她,她站起來打了那人一拳,之後高舉一隻手臂跟拳頭,再也沒有人敢打她,她也有了這名字。(下:他們接觸多了,感情也增進。)
他們彼此更了解了,約翰企圖跟她更接近一步,但她每次都拒絕,雖然看得出她對他也有好感。她說「她不能這樣做」。這天他又到她的帳篷,站拳正要被他屈服時,聽到外面有聲響,他們急速出去,見到蘇族的哨兵回來,說見到Pawnee 的人要來進攻,有四五十人之眾。站拳說糟糕了,他們的男人多數都不在,約翰就說,他有槍,長槍跟手槍都有,他可以回去拿,於是立即帶了一個人騎馬回去。他回去後在地上挖出他藏的武器,帶回去到村子裡。結果他們因為有槍,對方是用斧頭跟箭,輕易將對方擊退,而且殺死對方很多人。
約翰在日記上記載:從未參加過這樣的戰爭,這不是為了占領土地,為了財富,或是為了自由,也不為將軍的光榮。蘇族是為了保存自己冬天的食糧,保護自己的女人及兒童而戰。他很驕傲自己今天參與了這場戰爭,第一次為自己的名字約翰鄧巴爾感到驕傲,好像這名字終於代表了甚麼。
過了一天,他們的戰士都回來了,他們也打了勝仗,聽說他們驅退了敵人也都更高興,晚上舉行了盛大的營火會Powwow,唱歌跳舞。這晚上,踢鳥的太太問丈夫,站拳還要哀悼多少天?她還對丈夫說,看得出站拳跟那白人之間好了,不如趕快成全他們。踢鳥本來反對,但是妻子說:你當她是自己的女兒,現在她有心上人,何必再拖。踢鳥同意了,第二天就對站拳說,她不用再哀悼了。於是在踢鳥跟酋長的祝福下,他們結婚了。(下:他們結婚了。)
之後,他們見到越來越多白人遷移到這一帶地區,踢鳥又問他白人是不是會來,有多少。這一次他說很多,好像天上的星星那麼多。這讓踢鳥害怕,說要告訴酋長。酋長拿出他們以前的鋼盔,說是曾曾祖父跟白人打仗時,獲得得戰利品。現在要備戰了。並且說,他們必須搬到他們冬天避難的地方。而且動作要快。正在準備要離開時,約翰想起自己的日記,他必須回去補充,交代未來動向。他說他有事要回去,叫他們不要等他,他會追上他們。站拳不捨,他安慰她不用擔心。
但是他回去後卻發現,一批美國士兵(北軍)已經到了,他正要去打招呼,卻因為穿的是印地安人服裝,他們對他開槍,他大聲阻止,對方不理會。他被打下馬,他的馬匹也中彈倒地。他倒在地上,對方有士兵對他拳打腳踢,他每次反擊,就被打得更厲害,最後他被打暈。他滿身是血,暈倒在地。兩個士兵守著他。
這時一個士兵見到他的日記,裡面有文字,也有圖畫。原來那兩個士兵都不識字,還撕了一頁有圖畫的做留念。等他醒來,當他要找日記做證據時,已經找不到。他被拷問,這時他對這些士兵感到厭惡,加上對方要他幫助去尋找印地安人,他開始不合作,還用Lakota語言回答,讓那些士兵更生氣,說他是traitor 變節士兵。
最後軍官決定將他帶回海斯堡去吊死。這時踢鳥已經派了兩個人來查看究竟,他們見到約翰被幾個士兵帶走,就回去報信。
剛剛離開,那隻狼又來了,士兵見到狼就開槍對付,那隻狼也不肯跑走。他要阻止士兵開槍,又被士兵制止,再度拳打腳踢。那隻狼也被射殺了。
沒走多遠,踢鳥已經派了十幾個人前來,他們在暗中對士兵射箭,同時用約翰給他們的槍,跟士兵作戰。約翰也在車上暗中夾攻。最後士兵一個個被打死,約翰被他們救出,帶回村落。
回去後,他對踢鳥以及酋長說,這次事件後,軍隊會派很多人來找回他,處置他們。所以他說他必須離開,以免連累他們。這時站拳說: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要跟他一起走。這時酋長說:「你是我唯一認得的白人,我經常想到你這樣的人。我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錯了,那些白人要找的白人已經不存在,現在在這裡只有一個叫做與狼共舞的蘇族人。」
但是他還是決定跟站拳一起離去,這時大家紛紛送他禮物,其中一個跟他很親善的大男孩Smiles A Lot過來,交給他一樣東西,原來是他的日記。因為沾到河水,很多字跡都模糊了。但是他一樣感激。之後他跟站拳兩人在風雪中走向樹林。
之後士兵來了,他們在蘇族過去的村落一帶尋找,遍尋不到鄧巴爾,也找不到任何蘇族人的足跡,因為他們都遷走了。電影最後有一行字幕:十三年後,他們的屋舍都被摧毀,野牛也都不見了,最後的一支自由的蘇族人,向內布拉斯加的Fort Robinson (士兵) 屈服了。廣大原野的騎馬文化消失了。美國那時期的特有邊疆也消失在歷史中。
製作與卡司:
這部電影和傳統的西部片不同,雖然也提到「站拳」的家人全都被印地安人殺害了,最後還要俘虜她。但是只佔了不到一分鐘,其他都是說這蘇族的人多麼好,比白人還善良。片中還將白人士兵描繪得非常凶殘,不講理,沒文化。這都是上世紀六十年代以後的政治正確,要改寫歷史,有時做得過火。見到部分影評,居然從另一個角度批評,說影片中將Pawnee 部落說得很兇殘,是不公平的,還說當時Pawnee 因為人數稀少,所以反而是被蘇族Sioux 的欺負及征服的部落。所以影片確實是先預定了「好人」與「壞人」,然後再編故事。
這電影將印地安人浪漫化了,事實絕不是這樣。六十年代以前的西部片,說到印地安人都是兇殘的,跟白人發生衝突時跟白人一樣動刀動槍。殺死人後還會剝下頭皮作紀念。那些影片被批評過火,跟這部片子一樣,同樣過火,只是偏向的方向不同。
其實原著中的印地安人是Comanche 康曼奇人,但是因為他們找不到會說康曼奇語言的人,而會說蘇族的Lakota 語言的比較容易找,所以就換了蘇族。所以這電影從頭到尾都是杜撰的,而杜撰的劇本卻編出好人與壞人,就很不負責任。不過也有這方面的歷史學家批評說,片中的Lakota 語言很不準確,而且只有一個演員是會說這語言的。不僅如此,據一位蘇族人權份子Russell Means 說,這電影是由一位女人教導這些演員說Lakota 語,而這部落的語言男女是不同的,所以聽得出來其中的錯誤。好像男主角Kevin Costner 說的就是女人的語言。他說,他跟一些Lakota 的朋友去看這電影時,大家聽到都笑了。(下:凱文考斯納跟葛蘭葛凌在片中。)
雖然劇本是杜撰的,但是片中的一些地名是確實存在的,好像約翰前往的海斯堡Fort Hays,跟塞吉維堡 Fort Sedgewick,都確實存在,人物雖是虛構,但是在那時期確實有一個人叫做約翰鄧巴爾John Dunbar,不過他是一名基督教會的傳教士,1830-1840 年期間在當地的 Pawnee 社區傳教,在他們與美國政府對抗時,他也站在他們那一邊。所以是借用他的故事,轉嫁到一個軍官身上。另外片中的白人女子Stands With A Fist 是基於一個從小被康曼奇族人俘虜的 Cynthia Ann Parker 的事蹟寫的,她後來完全過著印地安人生活,還生了一個兒子,後來是出名的酋長Quanah Parker。她的事蹟是那一段時期相當多的白人女子的經歷。這些情節我過去在介紹 The Searchers 搜索者 (1956) 時有提過。
據說這片子最初的故事是編劇家Michael Blake 在八十年代中期寫的劇本草樣,要爭取製片公司接納的。但是一直沒有買主。而本片的男主角兼導演Kevin Costner 在看到這劇本時感到興趣。他勸 Blake 把這劇本改寫成一本小說,認為這樣可以增加吸引力。不過寫成小說後,也被好幾個出版商拒絕。最後到1988 年才勉強出版了平裝本,考斯納立即買下電影版權,希望自己導演。
不過即使出版了書本,也被很多電影公司拒絕,籌不到款項。原因是當時西部片已經沒落,加上劇本的長度太長,最後他跟共同製作人Jim Wilson 先找到歐洲幾個國家的發行商之後,才跟Orion Pictures 協議,讓對方在北美發行。這才開始開拍。而在電影推出後,這本小說也跟著一紙風行,大為暢銷。
這片子在1989 年七月開拍,多數外景選擇在南達科他州的 Pierre 跟 Rapid City 的私人牧場,少部分外景在懷俄明州拍攝。遊客可能認出部分景色是在南達科他州 Badlands National Park,和Black Hill等地。
凱文考斯納這時已經推出了The Untouchable (1987),No Way Out (1987),Bull Durham (1988),Field of Dreams 夢幻棒球園 (1989)等片,已經走紅,所以可以為了自己的興趣挑選自己喜歡的故事。而這樣一部不被看好的劇本,原來也可能以為是血本無歸的,卻得到觀眾喜愛,除了賺了好幾倍的成本,還讓他第一次獲得兩座金像獎:最佳影片及最佳導演,是他僅有的兩座金像獎。而且值得注意的是,這部片子是自從1931 年的 Cimarron 壯志千秋 之後,第一部獲得最佳影片的西部片。即使歷史地位如此高的:Stagecoach 驛馬車 (1939),The Searchers 搜索者 (1956),The Man Who Shot Liberty Valance 雙虎屠龍 (1962)等,都沒有這項榮譽,可見之前對西部片的偏見(歧視)。
凱文考斯納拍這片時34 歲,原著中的女主角是26 歲,但是考斯納決定不要用年輕演員,挑選了當時37 歲的Mary McDonnell,這在當時的電影圈是很罕有的現象。這部片子是她第一次獲得金像獎(最佳女配角)提名,她在兩年後又以Passion Fish 獲得最佳女主角提名。此外她在1996 年的Independence Day 中飾演第一夫人。片中飾演她小時候的是凱文考斯納自己的女兒Annie Costner。
片中飾演踢鳥的是著名的印地安人演員Graham Greene 在許多好萊塢影片中飾演印地安人,他是在加拿大安省Six Nations 保留區出生的Oneida 族人,曾經做過電焊工人,後來在加拿大電影電視圈子工作,這部片子是他的成名作。他在 Maverick 超級王牌 (1994) 中有很吃重(也很討好) 的角色。
這電影以2200 萬元拍成,超過了預定的1500 萬預算,但是賣座收入達到四億兩千四百萬元,大發利市。
主要演員表:
凱文考斯納Kevin Costner 飾約翰鄧巴爾Lt. John J. Dunbar
瑪麗麥當奈爾Mary McDonnell 飾站拳Stands With A Fist/Christine Gunther
Annie Costner 飾站拳小時候Christine Gunther
葛蘭葛凌Graham Greene 飾蘇族藥師踢鳥Kicking Bird
Rodney A. Frant 飾約翰的蘇族好友Wind In His Hair (髮中有風)
Floyd Westerman 飾酋長 Chief Ten Bears (十隻熊)
Tantoo Cardinal 飾踢鳥的妻子Black Shawl (黑披肩)
Kimmy Herman 飾蘇族人之一 Stone Calf (石牛)
Nathan Lee Chasing His Horse 飾 Smiles A Lot (經常笑)
Michael Spears 飾蘇族人之一 Otter
Charles Rocket 飾軍官之一 Lt. Elgin
Robert Pastorelli 飾提蒙斯 Timmons
Maury Chaykin 飾范保羅少校 Major Fambrough
製片人威爾森Jim Wilson 客串飾演軍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