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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片 The Birth of a Nation 一個國家的誕生

2024-10-31 20:31:04

這是美國知名導演 D. W. Griffith 葛里夫斯在1915 年推出的黑白默片,說的是美國南北戰爭前後一南一北兩個家族的經歷。片長三小時餘,被認為是一部劃時代的巨作,但也因為內容牽涉到種族問題,近年來受到攻擊,形容是一部受爭論的影片,雖然是一部非常受歡迎的賣座影片。(下面是當時的電影海報。其中一張是以影片中的林肯,以及三K 黨為畫面,另一張有當時的宣傳術語,說明有三千匹馬及一萬八千演員演出。)

 

 

 

 

 

 

電影劇本是根據美國作家Thomas Dixon Jr. 在1905 年出版的小說:The clansman: A Historical Romance of the Ku Klux Klan改編。所以這電影另一個名字是The Clansman。這個字現在都被解釋做:三K 黨,而且被攻擊為「白人至上」主義者。而小說及電影都有為當年三K 黨解釋的意思,所以現在看來大逆不道。而好萊塢在1915 年拍這電影,顯示當時的社會觀念跟現在相差很遠。

這電影由當時21 歲的 Lillian Gish 莉莉安吉許主演,其他演員多數在有聲片後不太知名。這是在電影界最早期的一部,包括了戰爭場面,眾多臨時演員,很多特寫的鏡頭畫面,以及有完整的音樂配樂的製作,加上劇情充實豐富,所以在推出時相當轟動,也賺了大錢。同時是第一部在白宮放映的電影,當時(民主黨) 總統威爾遜Woodrow Wilson 全家人及他的內閣官員都在座欣賞。

這電影的賣座不僅在當時創下紀錄,而且加上通貨膨脹因素,一直都是最賣座電影的首位之一,此外在1992 年這電影因為其在文化,歷史及藝術價值,被美國國會圖書館收藏一份拷貝。所以說受到批評,都是後來因為時代改變,輿論立場改變,才有的現象。

這電影因為沒有版權限制,所以網上可以很容易看到。

劇情:

電影開始時是美國內戰前的時期,在美國北方有一個姓史東曼Stoneman 的家庭,史東曼是鰥夫,家中有二子一女,兩兄弟菲爾Phil 跟陶德Tod,這時到南方南卡羅來納州,去拜訪 Piedmont 鎮上一個相識的家庭卡梅隆Cameron 家族。他們在這裡時,史東曼的長子菲爾Phil 愛上了卡梅隆家的大女兒瑪格麗特Margaret,開始追求,而瑪格麗特的哥哥阿班 Ben,就見到了菲爾身上一張他的妹妹艾希Elsie 的相片,一見鍾情,將那張相片收為己有。陶德就跟阿班的弟弟Duke 成為好友。

他們在南方時,參觀了這裡的棉花田,見到好多黑人在摘棉花。也見到黑人奴隸的居住地方,他們每天工作12 小時,六點鐘時有兩小時的晚餐時間。還見到黑人兒童在閒暇時間唱歌跳舞,他們都有跳舞天份。

其實這時北方呼籲廢除奴隸的呼聲很高,而史東曼家的長者,幾兄弟的父親 Austin Stoneman 是一位國會眾議員,也是主張廢除奴隸制的領袖之一。當時的總統林肯Abraham Lincoln 將廢除黑奴作為主要政綱,但是南方幾個州都不服氣,成立了臨時政府,跟林肯的中央政府對抗。1861 年四月,南方的軍隊炸了政府在南卡羅來納州查爾斯頓Charleston 的一處堡壘Fort Sumter,於是林肯號召北方青年加入志願軍,目標七萬五千人,說是要作戰三個月。(下圖:史東曼是北方解放黑奴強硬份子。艾希是他的女兒。)

 

 

 

 

 

 

 

菲爾跟陶德都應徵加入,臨別跟父親,以及妹妹艾希告別,大家都戀戀不捨,但是街道充滿歡欣的送別氣氛,社區在前一晚更有舞會歡送。第二天市民在街頭歡送自己家庭的子弟出發。與此同時,南方也在招兵買馬,卡梅隆家裡的阿班跟Duke 也加入軍隊,熱鬧哄哄的出發到了戰場。

第一場戰役七月底在維吉尼亞州的Bull Run 戰場,雙方士兵都欠缺訓練,但都勇敢廝戰。結果預計三個月的戰爭,延續到兩年多還未結束。

兩年半之後,卡梅隆家的阿班在戰場接到家書,家中的妹妹芙蘿拉Flora 在信中說,家人都想念他,等不及見到他回來,還說自己也長大了。而瑪格麗特跟芙蘿拉在家也接到阿班的信,兩人一起歡欣閱讀之後,換上衣服準備一起上街,這時一隊北方的黑人游擊隊,在他們白人的隊長指導下,到他們住的 Piedmont 鎮上大肆掃蕩。原來這是北方第一支全部由黑人組成的隊伍。兩姊妹見到有黑人騎馬橫衝直撞,連忙跑回家中躲入地下室。見到那群黑人士兵衝到他們家裡,他們聽見樓上被破壞的聲音,都不敢動。後來南方軍隊趕到,驅散這北方隊伍,她們才敢出來。但是多間房屋已經被放火,大家又急著滅火。

這時在戰場上,南方的 Duke Cameron 被北軍擊中倒地垂危。當北軍的陶德見到敵人躺在地上,正要向他刺上一刀時,見到是Duke 大驚失色,立即低頭要幫助他,Duke 口中已經說不出話,隨即死了。陶德難過的起身,這時卻被不知哪一方的槍聲擊中,也倒地了,他倒在Duke 身邊,抱著Duke 兩人一起死去。

在卡梅隆的家裡,接到兒子死去的噩耗,父母都難接受,母親更難過的倒下。不過為了響應支援軍隊,全家人將值錢的東西都捐出來,兩個女兒今後也不再有好的布料做衣服。在北方,物質缺乏情況沒那麼嚴重。不過艾希就到軍中去做護士,支援軍隊。

在南方,1864 年七月,喬治亞第一大城市亞特蘭大在戰火中遭焚燒,居民攜家帶眷奔逃。北方將軍William Tecumseh Sherman 乘勝帶領部隊攻進亞特蘭大,並向海邊的Savannah 莎凡娜進發。

而在這年六月,維吉尼亞州 Petersburg 的防守戰中,南軍中的阿班跟同僚,因為他們的一輛運糧火車被北軍騎劫,幾乎斷糧。李將軍Robert E. Lee 下令去營救那輛火車,在部隊掩護下,一群士兵前去搶救火車上的貨物。阿班在這場戰役中勇敢有功,贏得了the Little Colonel (小上校) 的綽號,不過他也受了傷。被送到華盛頓附近一間北方的軍醫院去治療。他這時身上還帶著艾希的那個小相框,不時拿出來看。

醫院中滿是傷兵,南方的北方的都有。當阿班見到艾希,知道她就是相片中的女子,但是艾希不認得他。他拿出相片給艾希看,終於知道他就是哥哥的好朋友。阿班非常激動,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心上人。

在南方卡梅隆家裡,母親得到兒子重傷的消息,決定到北方的醫院去看兒子。到了醫院最初禁止家人探視。她聲言如果不給她進去,對方可以開槍,終於給她闖進去了。但是在她進去之前,一個北方的外科醫生剛剛來通知阿班,說他觸犯非法游擊隊的罪名,要被處刑吊死。阿班聽了意外又驚訝,而艾希就比他還激動。這時他的母親進來,見到兒子受傷正要安慰兒子,卻聽到這新的噩耗,著急的要找上級申訴,這時艾希出主意,說有地方可以「上訴」,她因為自己的父親 Austin Stoneman 是國會領袖,知道可以去找林肯提出請求,就帶著阿班的母親去見林肯。(下:卡梅隆太太到醫院見到受傷的兒子阿班,旁邊是艾希。)

 

 

 

 

 

 

 

在林肯的辦公室,每天都有人前來請願。艾希帶著卡梅隆太太去見林肯。當他們第一次提出請求,只見到林肯搖頭,正當卡梅隆太太失望的要離去,林肯叫她們回頭,然後坐下來寫了一張紙條交給她們。卡梅隆太太高興的一直道謝。

他們回到醫院跟阿班說這好消息,之後母親說要趕回去照顧他們生病的父親,而阿班就有機會跟艾希建立感情。

1865 年四月,戰爭結束。四月九號,南方的李將軍 Robert E. Lee,在維吉尼亞州的 Appomattox Courthouse 向北方的格蘭特將軍 Ulysses S. Grant 投降。同一天,阿班離開醫院,依依不捨地跟艾希分手。家裡聽到他要回來都熱烈期盼。瑪格麗特跟芙蘿拉更是興奮。但是經過幾年戰爭,物資缺乏,她們已經沒有新衣服可以穿上迎接哥哥,芙蘿拉想辦法,將一團團棉花撕開,黏在衣服上,假裝是花邊。母親也為他準備了食物,一家人開心團聚。

在林肯那邊,這是一次空前勝利,而且國會剛剛通過了他的憲法第13 項修正案(解放黑奴)。但是以史東曼 Austin Stoneman為首的共和黨裡強硬派態度仍然強硬,他反對林肯對南方政府的「背叛者」寬恕的立場。他認為應當將南方臨時政府的頭子都處以吊刑,同時沒收南方白人地主的土地,都分配給黑人奴隸。林肯反對,但是說他自然有辦法嚴厲處分那些人。

林肯為戰後的南方提出重建計畫,並撥出大筆經費。住在 Piedmont 的卡麥隆家庭,將自己的大宅變作出租單位的 boarding house,填補家用。但是不幸的事件等待著,就在四月14日,林肯跟妻子瑪麗,還有格蘭特將軍夫婦,國務卿William Seward 夫婦等人一起到劇院去看秀 Our American Cousin 時,在包廂外負責防守的警衛臨時偷懶,跑到左近的觀眾席去看表演,這時一名南方同情份子John Wilkes Booth 就到包廂中對著林肯射殺。林肯頭部背後中槍,延至第二天斷氣。同時中槍的還有國務卿William Seward 等五人。當時也在戲院的艾希跟兄弟菲爾,目睹了當時恐怖的情況。(下:在福特戲院,右邊包廂中的林肯遇刺,左邊是兇徒John Wilkes Booth。)

 

 

 

 

 

 

 

 

隨著林肯之死,艾希的父親史東曼以其國會領袖的身分,成為新的領袖。林肯原來的溫和對待南方的計畫,被拋置一邊。中央的權力,奇妙的從白宮,轉移到國會。卡梅隆家人聽到這消息都哀嘆:林肯走了,以後誰照顧我們?

(中場休息,下半部以南方的重建為主)

電影這時的字幕說「這是一部呈現內戰,以及重建時期的歷史紀錄,目的不在反映任何種族或是人民。」「而南方承受了浴火重生的痛苦之後,戰爭雖然結束,仇恨卻未結束。」

之後字幕引用美國當時(1913-1921) 的總統Woodrow Wilson 的一段話:「大批北方的投機者湧到南方,利用種族仇視,用欺騙跟煽動手法,利用黑人作惡。讓那些毫無管理經驗的人,高高在上仗勢凌人。這些國會領袖,推翻了南方的文明,因為他們決心讓南方的白人完全被黑人管制,控制。…白人為了生存自保,…最後演變出現 KKK,目的為了保護南方的國土。」

史東曼手下有一個黑白混血的心腹Silas Lynch 林曲,他派這個人到南方去管理大局。出發前對他說:「不要顧忌我,你跟這裡每一個男人有同樣的平等。」林曲的工作是將黑人組織起來,同時給他們選舉權。史東曼不知道的是,林曲這人好色之外,沒大沒小,他看上了史東曼的女兒艾希,直截的要對艾希示愛,艾希不理他。哥哥菲爾在一邊看了也非常生氣。(下:史東曼介紹林曲/左,給女兒艾希,跟兒子菲爾見面。)

 

 

 

 

 

 

 

 

林曲到了南方,每天到棉花田,見到黑人在工作,會叫他們停止工作,去休息,玩樂。還沒收他們的工具。每天的大小事,都讓黑人做主,壓制白人,將他們的關係倒轉過來。盡管這時的黑人多數沒有知識,連識字的都絕無僅有。這時他們叫出的口號是:平等權利,政治平等,婚姻平等。以及「四十畝地跟一頭驢子」,意思是每一個黑人都可以分到四十畝地跟一頭驢子。

林曲還帶著手下,每天在街上耀武揚威,當卡麥隆家的兄弟姊妹出門,即使走在門前的行人道,被林曲見到都會驅趕他們,說這裡是公眾地方,要他們讓開。

這時正好史東曼因為健康關係,聽醫生的話,就跟兒女菲爾跟艾希一起到南方天氣比較暖合的地方,一方面可以監督林曲的工作進展。而史東曼也暫時在卡麥隆的家住下來,作為臨時居所。艾希能夠再見到阿班,心中暗喜。菲爾能再見瑪格麗特自然也非常高興。不過他們在這裡又見到林曲,心裡就不痛快。父親史東曼渾然不知。

史東曼從北方帶來一個黑人男僕,他將主人的行李帶到屋內,要卡梅隆家的黑人女僕Mammy 幫忙帶到樓上,這個女僕生氣的罵他:「你這個北方黑人低等垃圾,不要在我面前耍威風。」

林曲有機會就窺視艾希跟阿班,但是他無法阻擋的是,阿班跟艾希的關係越易親近。另一邊,瑪格麗特就記得自己哥哥及其他南方人都死於戰場,對菲爾非常冷淡。

終於進行選舉,黑人在林曲的指導下,人人都有選票,但是黑人把守票箱,白人去領選票時經常受到阻滯,而存心不良的黑人就會一投再投。結果黑人跟北方來的白人大勝,林曲被選為副州長,那些不識字的黑人控制了州議會,也控制了法庭。

當時很多北方白人到南方來,企圖趁南方戰敗來佔便宜。南方人叫這些北方人是carpetbagger,不少黑人在北方的投機白人指使下,頤指氣使,很多無良黑人將自己的主人趕出家門,霸佔他們的房屋。卡梅隆家的兩位黑人一男一女僕人倒是非常忠心,堅決阻止其他黑人打他們的主意。但是這一類黑人就被當作罪人,經常受到責打。

1870 年,南卡羅來納州第一屆由黑人主導的州議會開會了,有101 位黑人,23位白人,主席也是黑人。那些黑人極大多數不識字,開會時他們吃東西,喝酒,打瞌睡,還有人將鞋子脫了,把腳放在桌子上。後來通過規例,開會時必須穿上鞋子。不過也通過了,白人在街上見到黑人士兵必須敬禮。很多黑人士兵都是過去白人家裡的奴隸或是僕人,這是故意要讓白人地主對他們卑躬屈膝。同時還通過了黑白可以通婚。

黑白通婚的法律讓很多黑人產生不軌之心。除了林曲垂涎艾希的美色,另外一個北方來的被解放的黑奴葛斯Gus 則垂涎卡梅隆家的小女孩芙蘿拉。葛斯雖然是被釋放的黑奴,但現在在林曲手下成為士兵,還做了隊長,就認為自己高人一等。阿班見到林曲公然挑逗艾希,又見到葛斯對自己的妹妹有非分企圖,非常生氣,但不能有動作。不僅如此,林曲隨時隨地挑他毛病,向他挑釁,阿班敢怒而不敢言。

一天他在河邊見到幾個白人孩子用白布罩著全身,假裝是鬼來嚇唬幾個黑人小孩,他有了主意,就要家人用白床單製作一些罩袍。他就召集附近白人,組織了Ku Klux Klan (KKK),開始復仇。之後所有家庭的女人都負責製作白布罩袍,還有類似中古時代的白色頭盔,開始蒙面向北方人及黑人復仇。而所有女人都發誓,不會透露一點風聲。

他們第一個對付的是,兩個企圖要在他們的穀倉放火的黑人。當他們騎馬在這幾個黑人面前出現時,那些人以為是鬼,都嚇跑了。不過林曲聽到事件趕來調查。見到三個蒙面人,將他們射殺,在他們身上搜出了證物,指引到阿班就是負責人,於是拿著證據去給史東曼看。史東曼知道了,就對女兒艾希說:你的未婚夫是clansman,艾希知道了很生氣,她愛父親,決定忍痛跟阿班分手。她去跟阿班說,要解除婚約,不過她也說,不會出賣他。(下:史東曼將一件白袍拿給女兒看,艾希知道了阿班的身分。)

 

 

 

 

 

 

 

 

南方女人一共做了四十萬套的白色罩袍,KKK 的勢力越來越強大,卡麥隆家的三個女人:母親,瑪格麗特跟芙蘿拉都在秘密縫製罩袍。他們都發誓不向任何人說起。阿班也警告幾個女人不要單獨外出,因為那些人都不懷好心。

但是這天芙蘿拉忍不住想出去,她提水桶到河邊去取水,結果就被葛斯見到,認為是好機會。跟蹤她到水邊。當芙蘿拉見到他時,非常驚恐要逃跑,葛斯就在後面追,並且說不會傷害她,只是要跟她結婚。芙蘿拉見他追來,以為他要施暴,就越加逃走,後來逃到一個高高的巨石上面,威脅說你再追我就跳下去。結果她見到葛斯還不走,就跳了下去。這時阿班回家聽母親說,芙蘿拉一個人出去了,他就出去尋找,這時來到大石下,見到妹妹已經受了重傷,傷心的將她抱回家裡。母親見到奄奄一息的女兒更是心痛不已。正在生病的父親也氣急敗壞。(下圖:阿班見到受傷的妹妹,傷心不已。)

 

 

 

 

 

 

 

葛斯知道闖禍,就逃到附近一間酒吧,其他黑人都幫他掩護。而阿班就找了一群白人四處搜索。其中一人搜索到了這酒吧,對方不交出人,還跟他廝打,最後對方用槍將他打死。當阿班等人趕到時。終於見到葛斯,將他捉去說要審訊。他們在自己的法庭將葛斯定罪,當場射殺,也為那位白人鄰居報了仇。之後將葛斯的屍體抬到林曲家門前拋置,還在他身上放上一張三K 黨的標記。林曲去向史東曼報告,同時誓言要掃蕩三K 黨,捉到全部處死。

芙蘿拉終於死了,這時史東曼見到南北衝突,黑白衝突,而林曲是自己扶植的人,為了避嫌,決定回到北方。兒子菲爾,女兒艾希就繼續住在卡梅龍家附近的出租大房子。這時菲爾已經跟父親表態,不支持父親的強硬政策。

林曲的命令包括,搜索有白人家庭,凡是有白色罩袍的家庭,男女都會處死。至於三K 黨的勢力日益茁壯,他們加入時都要滴血宣誓,說這是代表要維護及解救一種憤怒的文明。第一個目標就是要將所有黑人解武。

林曲的密探在卡梅龍家見到瑪格麗特在收藏白色罩袍,就帶了人來搜索,找到證物後,就將這家的長者,他們的父親帶走。幾個女人哭哭啼啼的無法阻止。瑪格麗特急忙去找艾希幫忙,艾希說父親不在,急忙修書給華盛頓的父親,請他回來。

反而是家中兩位一男一女黑人僕人混在人群中,假裝是群眾之一,加上剛剛趕到的菲爾,將正要被暴民審訊的卡梅隆救出,放到一輛馬車上逃走,逃走時菲爾還開槍打死一名黑人。他們逃到鄉下一間木屋,這裡住著兩名北方聯軍的退伍士兵,他們同意收容他們。他們雖然是北方人,但是基於同樣是白人,願意幫他們對付黑人新勢力。

艾希在家裡等父親,知道父親可能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穿上外衣自己去找林曲。到了林曲那裏,林曲當時正跟幾個女子飲酒作樂,見到她來了,將那些人都遣散,心中喜不自勝,認為她是自投羅網。之後將艾希帶到小房間,跟她求婚。艾希當然不依,說出來意,林曲假裝幫她辦理,寫了張紙條交給一個士兵。之後繼續要跟她求婚,親熱,艾希躲開他,但是門已經被鎖。加上林曲剛喝了不少酒,就說異族通婚法律已經通過,他們可以立即結婚,艾希嚇壞了,極力掙扎一陣之後昏倒了。這時士兵來通知說,史東曼來到。他說接到女兒的信件趕來查問甚麼事。林曲說,他已經找人處理中,隨即說他要跟一名白人女子結婚,史東曼聽了恭喜他,但是當他說,對方是艾希時,史東曼大感意外,而且表示憤怒反對。這時林曲突然變了臉色,跟他爭論。當史東曼要進到內室見女兒時,林曲強力阻止。而這時在內室,艾希極力掙扎,並到窗口大聲呼救,但很快被一個男士兵及一個女僕制伏,還用布捆綁她的口部,阻止她出聲。不過她的呼聲已經被白人探子聽到,趕緊去求救。(下:艾希被制伏。)

 

 

 

 

 

這時在鎮上,黑人士兵逐家逐戶攻擊白人居民,大家都躲在屋內不敢出來。年輕壯男就出去對抗,婦女就在家裡祈禱家人安全。街道上兩派人爭戰。白人不是黑人部隊的對手,落於挨打地位。在爭戰一輪之後,終於有大批三K 黨人騎馬趕到。他們人多馬眾,逐漸占了上風。

三K 黨又聽說,卡梅隆一家人現在躲在鄉下一處木屋中,又前去打救。另外也有一批人前去林曲家中打救史東曼父女。

在木屋中,兩名北方士兵,菲爾,加上一對黑人僕人,根本無法對付包圍他們的黑人士兵。卡梅隆醫生認為事情都由自己開始,就說要出去自首,但是兩名北方士兵阻止他。而與此同時,瑪格麗特見到菲爾勇敢幫助她一家人,終於拋棄前嫌,對他透露感激之情,協力抗敵。就在黑人士兵要闖進來時,阿班率領的大批三K 黨騎馬趕到,那些黑人士兵聞聲都紛紛走避,他們終於獲救。

在林曲家裡,他正在嚴詞威逼史東曼同意他的婚事,士兵來說,三K 黨到了,林曲見大事不妙,自己逃走,但被趕來的三K 黨逮捕,艾希終於跟父親擁抱團聚。

於是三K 黨恢復了Piedmont 鎮的主人地位,居民舉行盛大遊行。高奏Dixieland 的音樂,慶祝勝利。(下圖:遊行隊伍經過市區,艾希,瑪格麗特等人都參加了。)

 

 

 

 

 

 

 

下一次選舉,黑人都在三K 黨的監視下,不敢去投票,南方恢復了平靜的生活,而在卡麥隆家裡,兩對新人:艾希跟阿班,菲爾跟瑪格麗特,都積極準備喜事,之後一起度蜜月。

電影最後以「耶穌復活」作為南方重振文明的象徵,同時恢復了以兄弟情誼跟愛結合的國度,不再由殘暴戰神統治,進入和平的黃金時代。

綜合評語:

過去一個世紀,電影,文學,新聞中凡是提到三K黨,都代表邪惡,黑暗,但是這部電影中解釋了三K 黨成立的背景,完全是合理的,必須的。不可能兩種說法都是錯的,也未必兩種說法都是對的。至少這部電影是由距離當時時間上不遠的人敘述的。而且你絕對不能攻擊葛里夫斯G. W. Griffith 別有用心,製造假的歷史。何況片中幾句重要的字幕是當時民主黨總統  Woodrow Wilson 自己的話。所以電影界也沒有過分批評。據說威爾森總統還在白宮放映這部電影,而片中解放黑奴的是共和黨,這讓美國電影界,文學界很難做,因為你們怎麼可以不攻擊威爾森總統,卻攻擊他支持的人物跟事件。

這電影很少在電視上播放,相信是受到相當的壓力。而且一直都被稱作是最具爭議性的電影,與此同時又是歷史上最受歡迎的影片,及最賣座、最賺錢的電影,這就像另一部電影 Gone with the Wind 亂世佳人(1939)一樣,是觀眾喜愛,但是影評人,政客基於政治原因橫加批評的電影。

這電影受批評的原因,是基於對於美國的黑奴歷史究竟應當實話實說,還是應當按照「政治正確」的角度去詮釋。電影的導演葛里夫斯本身是南方人,他是以南方人的角度,忠實地敘述一段歷史。他說,他唯一的目的是將南北戰爭時期,以及南方戰後的重建時期的真相,當作故事說出來。冒犯黑人絕對不是他的目的。

但是經過美國六十年代的民權革命,不允許這樣真實的說故事。因為真相對於黑人的形象不太好,如果本來已經有種族歧視存在,再將黑奴的真實背景說出來,會加深那些人的歧視。這是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但是站在歷史的角度,就像新聞一樣,是一點都不容改動,何況像現在幾乎是翻轉過來撰寫歷史,這是極大的欺騙。我們應當感激好像G. W. Griffith 這樣的人保留歷史。否則真相到哪裡去找?

現代影評人,學者批評這電影的最主要原因之一是,電影中對於KKK 這組織跟成員的描述,說是美化了他們。很明顯,電影中解釋了KKK 成立的原因,是為了對抗北方人利用黑人對他們的欺壓。最近大半個世紀,三K 黨被描述成幾乎是跟希特勒跟納粹一樣的邪惡組織。真實情況是怎樣的?我只想知道這電影裡面寫的是否真實,而不在乎是否政治正確。好像電影中的黑人(黑奴)當選議員,在議會中吃東西,喝酒,我想知道是否真的,如果是真的應當隱瞞嗎?只要Griffith 沒有說謊,就可以說出來。保留歷史應當是每一個人都應當做的。

電影批評中還說,這電影的黑人主要演員,都是由白人飾演,只有沒台詞的配角才用真正的黑人。這些人忘了,那是1915 年,極大多數的黑人不識字。演電影必須能讀劇本,能體會人物的性格。我見到一些評語說,電影中將黑奴當作是「愚蠢的下等人,趨向性暴力的暴民」,但是只要Griffith 沒有捏造,沒有誇張,就應當允許。

過去介紹過很多電影,被吹捧的電影反而是杜撰的情節,以宣傳某一種正確的意識。就像1962 年的 To Kill a Mockingbird 梅崗城故事,就是杜撰的南方白人汙衊一名黑人對白人女子不規矩的事件,對他的審訊。那一部電影是為了宣傳黑人受到歧視的普遍現象,所以編了一個這樣的劇本。如果可以編造故事宣傳正確意識,那麼描述正確的史實,更應當可以。

這部電影跟前面提過的「亂世佳人」,都是因為正確描述當時的南方現象而受到近代影評人的批判。這兩部電影中一個相似的情節是,當時南方很多家庭的黑奴對主人非常忠心,這在現代西方左派認為不可接受。他們不能接受作為奴僕的對主人忠心。但如果這是事實,就不應當隱瞞。記得在亂世佳人中飾演那個黑人嬤嬤的Hattie McDaniel ,她是第一個獲得金像獎的黑人演員。當時的黑人民權組織攻擊她甘於在電影中總是飾演奴僕,說是出賣給白人。她回答,這是基於階級觀念造成的對僕人的歧視。她說:「我演出僕人的角色,每星期有七百元,如果我不演這些角色,就只能去做每星期七塊錢的僕人。」McDaniel 是當時黑人中少有的受過教育的人,而且懂作曲跟會唱歌。她安於現實,所以事業成功。而現實在當時是那樣,有能力的人能出頭,就是值得。

不過在當時,美國的黑人民權組織NAACP 就抗議這部電影的放映,組織抗議隊伍在電影院前示威,要求禁映。這努力持續了幾十年。後來終於在1959 年於亞特蘭大禁演,1978 年當加州一間博物館要放映時,也因為他們的抗議而取消。

製作與卡司:

這電影雖然是虛構,但劇中很多人物是根據真實人物撰寫的。好像史東曼Austin Stoneman 這角色,是根據當時北方共和黨激進派Thaddeus Stevens 史蒂文斯的角色寫的。他在片中的造型也跟歷史人物史蒂文斯一樣:柱著拐杖,跛足,以及濃厚的黑髮。(剛剛介紹的電影 Lincoln 林肯 中,他是重要角色。)史蒂文斯的私生活方面,盛傳他家中一個黑白混血的女僕是他的長期地下夫人。而在這部電影中,就描述史東曼被家裡一個女僕Lydia Brown勾引,終於發展了一段關係。

而阿班Ben Cameron 的角色,則是根據當時一名南方士兵Leroy McAfee 的事跡寫的。他後來從政,成為北卡羅萊納州的一位眾議員。而本書的作者Thomas Dixon Jr. 就是他的侄兒。至於片中的黑人林曲,則是暗指當時兩位先後獲選南卡羅來納州副州長的人物。

這電影中多數演員後來都沒沒無聞,唯有女主角Lillian Gish 莉莉安吉許後來持續紅了很多年,進入中年來演出過很多相當成功的電影,幾乎沒有一部是爛片,這在進入中年以後的影星幾乎是絕無僅有。而且演出電影到94歲。她的成功電影除了這一部之外,還有:Broken Blossoms 殘花淚  (1919),The Wind 大風 (1928),Duel in the Sun 太陽浴血記 (1946),The Night of the Hunter 獵人之夜 (1955),The Whales of August (1987)等。她演出的電影名單可以參見:已經介紹過的女影星電影名單。(下面是莉莉安吉許在本片的造型。)

 

 

 

 

 

 

此外片中一個小角色,暗殺林肯的兇徒John Wilkes Booth 是由當時的演員Raoul Walsh 飾演,他後來是非常成功的導演,成功作品有:The Big Trail (1930),The Roaring Twenties 私梟血(1939),High Sierra 狂徒末路 (1941),White Heat (1949),等。

這電影不僅在當時賣座,受歡迎,即使在目前於Rotten Tomatoes的網站,職業影評人還是給予91% 的平均高分,反而是普通影迷只給予47% 的分數。可能是因為默片的關係,現代觀眾較難以接受。雖然這影片目前看來素質還可以,但是以黑白片而言,有時偏藍色,有時偏粉紅色,綠色。此外導演被誇獎說用了不少特寫,這在當時還很新奇。不過在特寫時經常是好像相框一樣的橢圓形畫面,在今天看來都很奇怪。不過在當時剛剛有動畫式的影片,能夠看到一部三小時的劇情片,對觀眾而言是非常新奇的經驗,何況是一部史詩類型的歷史長片。

這部片子用了當時的十一萬元預算拍攝,相當於目前的數百萬元,不過當時的演員(明星)費用沒有今天高,所以算是高製作費的電影。據說片中的戰爭場面就用了四萬元,可以說是相當大的手筆。除了戰爭場面,片中出現數以百計的三K 黨騎馬的場面,也都看出沒有省錢。

這電影推出時的轟動,可以從首映時在洛杉磯連續演出七個月,在紐約連續演出11 個月,可以想見。後來才將電影片名從The Clansman,改為The Birth of a Nation。據電影歷史學家Anthony Slide 說,看過這部電影的人數,可能比任何電影都多。

主要演員表:

莉莉安吉許Lillian Gish 飾艾希Elsie Stoneman

梅瑪許Mae Marsh 飾卡梅隆家小女兒芙蘿拉Flora Cameron

亨利華特爾  Henry B. Walthall 飾阿班 Benjamin “Ben” Cameron (Little Colonel)

美麗安古柏  Miriam Cooper 飾卡梅隆家長女瑪格麗特Margaret Cameron

Mary Alden 飾史東曼家女僕/地下夫人 Lydia Brown

Ralph Lewis 飾國會議員史東曼Austin Stoneman

George Siegmann飾林曲Silas Lynch

Walter Long 飾黑人士兵隊長葛斯 Gus

Wallace Reid 飾鐵匠 Jeff

Joseph Henabery 飾林肯Abraham Lincoln

Elmer Clifton 飾史東曼長子菲爾 Phil Stoneman

Robert Harron 飾史東曼次子陶德 Tod Stoneman

Josephine Crowell 飾卡梅隆夫人Mrs. Cameron

Spottiswoode Aitken 飾卡梅隆醫生Dr. Cameron

Maxfield Beranger 飾卡梅隆家小兒子Wade Cameron

Jennie Lee 飾卡梅隆家忠實女僕Mammy

Harry Braham 飾卡梅隆家忠實男僕

Donald Crisp 飾北方大將軍格蘭特 General Ulysses S. Grant

Howard Gaye 飾南方大將軍李將軍 General Robert E. Lee

Sam De Grasse 飾參議員 Senator Charles Sumner

Raoul Walsh 飾謀殺林肯者John Wilkes Booth

Alberta Lee 飾林肯夫人Mary Todd Lincol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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