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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The Scarlet Letter 紅字

2024-02-01 19:28:05

這是獨立製作公司 Majestic Pictures 在1934 年推出的黑白文藝片,劇本改編自美國小說家霍桑 Nathaniel Hawthorn 在1850 年出版的同名小說,說的是在美國早期17世紀的麻薩諸塞地方,一個女子因為在丈夫失蹤期間,跟不是丈夫的人生下一個女兒,被村民以通姦罪公審,最後決定要她終生都配戴一個代表通姦的字母A 在胸前。

演出這女子的是默片時期相當走紅的女星Colleen Moore,她此時34 歲,這也是她最後一部片子。男主角比較弱,是此時 30 歲的Hardie Albright,導演是Robert G. Vignola。Colleen Moore 的大部分電影都遺失了,而這部片子是由加州南加大 UCLA 剛剛修復完成,今年首次在電視上播映。

這電影在1926 年由米高梅MGM以默片方式拍攝,當時由默片女王 Lillian Gish 及瑞典來的男星 Lars Manson 主演,到現在都被認為是拍得最好的一部,本片則被認為太過草率,看得出是低成本製作。不過之後多次重拍,一次比一次更差。

劇情:

電影背景是1642 年的麻薩諸塞波士頓,當時法律允許用羞辱方式懲罰犯人。這時一個女子因為在丈夫不在時,生下一個女嬰,所以要受到公審。當時的方式是在市中心廣場的一個絞刑台上,讓犯人站著以示眾人。

這時一個年老男人出現,他對一個女市民說,在海上漂流了兩年,現在回來,需要住宿地方。那女人說可以為他安排。他問現在發生甚麼事,怎麼這麼多人?那人解釋,有一個女人犯了姦淫罪,她在丈夫失蹤兩年後生了一個女嬰,還說了她的名字是海斯特普林Hester Prynne,這老人一聽,知道原來是自己的妻子。立即決定不透露自己的身分。(下:海斯特抱著女嬰,站在絞刑台上。)

 

 

 

 

 

 

 

這女人海斯特抱著嬰兒走向絞刑台,她的美麗跟沉著態度,引起不少女市民的忌妒,說她不知羞恥,羞辱了所有女人。這時坐在台上的公審男士要她說出嬰兒父親的名字,包括總督貝林漢Gov. Bellingham,神甫威爾森Reverend John Wilson,都說這樣可以寬減懲罰,沉默會加深一重罪刑,但是她都不肯說。只有當地的牧師亞瑟Minister Arthur Dimmesdale 對她表示同情,說:聖經都有一說,哪個沒有犯罪的人丟第一個石頭。

海斯特在台上見到群眾中自己的丈夫,她還是不肯說。結果她被判決要在胸前的衣服上,繡上一個紅色的A,代表adultery (通姦),以示羞辱及警戒。

之後海斯特回到自己簡陋的家,並以裁縫維生,她的編織更是出眾。她為女兒取名Pearl 珠兒。兩人相依為命。第二天,牧師亞瑟偷偷來看她,說要看嬰兒。海斯特說:你不應該來,但是亞瑟說,他良心過不去,不能忍受這煎熬,還說他昨天非常痛苦,一直想公開他們的關係,不要她一個人承受這痛苦,還說要跟他結婚,但是海斯特說,絕對不能這樣做,他必須考慮自己的前途。亞瑟說,但願他能找到心理的平靜。(下:牧師亞瑟前來探視海斯特跟女嬰。)

 

 

 

 

 

 

 

這時那老人到市政府去登記,他將自己的名字羅傑普林Roger Prynne 改做羅傑奇林沃茲Roger Chillingworth,說自己是醫生。市府官員聽了,立即歡迎他,說這鎮上正好需要一個醫生。不久亞瑟就來看羅傑,說女市民海斯特身體不適,希望他去看看。

羅傑到了海斯特那裡,見她精神不好,給了她一些草藥。原來海斯特出生貧苦,她當年一個人流浪到此,無以為生,就嫁給了比她年紀大很多的羅傑。她對羅傑說,很抱歉她做了錯事,羅傑說,他也有錯,他們年紀相差太大。兩邊算打平了。之後羅傑問她「那男人」是誰,海斯特說她永遠不會說。羅傑說,他終會找出這個人。海斯特說,她希望羅傑不要傷害「他」,並說她知道,羅傑這次回來掩飾身分,是要對她報復。

最後羅傑警告她,不要透露他的身分,因為他不要一個不名譽的妻子,於是兩人互相保證,她不透露他的身分,他也不會去揭發那男人。

五年後,1647 年,海斯特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但是村裡的女人繼續說她的閒話。至於珠兒已經五歲多了。她非常活潑,但是發現村子裡的兒童都不跟她玩。這天她一定要跟一群孩子一起玩,被他們辱罵,她就跟他們打起來,互相拋擲泥土。其中一個男孩跟母親告狀,他母親阿比蓋兒Abigail Crakstone 見到兒子滿身泥立即跟海斯特吵起來,說她不懂管教女兒,要打海斯特,雙方推推打打,正好牧師亞瑟經過,阻止了兩人,阿比蓋兒生氣地帶孩子回去。

這時給醫生羅傑見到,他就跟牧師說:從一個孩子的表現看,可以預測到她父母是誰。亞瑟的面色突然悲哀起來,羅傑看在眼裏,開始懷疑亞瑟就是珠兒的父親。

這時阿比蓋兒已經向總督報告,說珠兒沒有好好管教,建議由政府領養管教。於是總督舉行聽證,海斯特到了公聽會,接受問話。海斯特在會場說,自己因為身上有A 字,女兒受人欺負,而她也很難管教女兒。不過今後她會更好好管教。這時在場的神甫大人就要牧師亞瑟檢查珠兒,看她是否受到正當的教育。亞瑟問珠兒:你是誰創造的?其實海斯特一直都有教她,我們大家都是上帝創造的,但是也有一次在花圃中說過:你是玫瑰花圃中的嬰兒。於是珠兒回答:我是在玫瑰花圃中被發現的。在場的人聽見,都說她的教育很不適當,決定她必須被交出來。這時海斯特急了,她立即去跟亞瑟求情,說:你是我的牧師,請你幫我說話。在場的一些女人,特別是阿比蓋兒就氣憤的喊話,說海斯特不適合做母親。最後大家決定,要牧師亞瑟負責珠兒的教育。於是之後海斯特每天將珠兒帶到牧師那裏學習。

亞瑟能跟珠兒相處,一方面高興有機會跟女兒接近,但同時也加深了自己的愧疚。好像珠兒會問:怎麼別人都有父親,她沒有,她也想要一個。她還說,26 個字母她最認得 A,因為母親身上就有這個字母。這些話都讓亞瑟難過。一次他說:你想要父親,可以當我是父親,這時羅傑進來,他立刻說:我是這個教區所有人的父親。但是羅傑已經對他起疑。(下:羅傑開始懷疑,亞瑟就是珠兒的父親。)

 

 

 

 

 

 

 

 

一次在教堂講道理,亞瑟又說到贖罪,將自己比做罪人,同時要教徒接受自己的贖罪。他的講道因為發自內心,非常動人,事後好多信徒都稱讚他,羅傑更話中有話的說:你是一個聖人。

亞瑟一直想跟海斯特說話,但都沒有機會,因為即使在他家裡,也都經常有人出入。這天晚上,他在九點以後(這時有人在街上打更,叫大家熄燈/蠟燭),他到哈斯特那裏去敲門,見了面對她說,他一直想懺悔,因為這幾年來都讓她一個人承受,他心裡很不好受。海斯特說她不在意,叫他快回去,但是他說他希望做點事,盡自己的一分力。這時羅傑經過,他說他是路過,於是兩人一起離去。

第二天羅傑來到海斯特家,說:你找我來?海斯特說:是的。她說:五年前,你叫我守密,所以我一直都沒有說出去。而你沒有揭發,是因為你想保密。你讓他活得生不如死。現在他寧願死去。羅傑就說:我就是要看他生不如死。最後兩人不歡而散。

阿比蓋兒是寡婦,有兩個孩子。這期間,村裡一個叫做山普森Sampson Goodfellow 的男子在追求她,但是因為自己個子矮小不敢出面,就要一個比較高大的朋友巴多洛謬Bartholomew Hockings幫著他,結果阿比蓋兒看上了巴多洛謬,就要擺脫山普森。其實巴多洛謬並不願意,只有虛與委蛇。但是有一天,山普森見到巴多洛謬似乎跟阿布蓋兒有曖昧行為,逼著他們結婚。巴多洛謬勉強同意。於是請求亞瑟正式公布婚訊。

這天海斯特約了亞瑟在樹林裡見面,海斯特見到他就說:你必須知道,你有個敵人。同時告訴他羅傑就是自己的丈夫,以前不說,是因為曾經跟對方承諾要保密。這時亞瑟又說,自己因為自責非常難受,不知道可以忍受多久。這時海斯特說,他們其實不必在這裡受苦,她知道後天有船開走,她已經跟船長說好,到時候他們都可以離去。亞瑟說太好了,期待後天一起離去。(下:他們偷偷在樹林裡見面。)

 

 

 

 

 

 

第二天是選舉日,大家都在喝酒,慶祝新任總督的當選。另一邊,巴多洛謬為了要結婚,心中很不情願,他也跟船長說好,明天偷偷的離去。這時船長見到他們,一一去說明明天的船期。但是當他見到海斯特時,對她說,明天羅傑醫生也會上船,海斯特聽了嚇了一跳,知道他們逃不過羅傑的掌心。她正想去跟亞瑟說,這時遊行隊伍來了,是慶祝當選總督的遊行隊伍,她見到亞瑟也在隊伍中,就要趕去跟他說,醫生卻在此時對她說:明天大家就會知道事情真相,海斯特緊張的要請求他,不要公開這事,但是亞瑟已經知道了,他自己走到廣場的絞刑台上,海斯特急忙要去阻止已經阻止不了。亞瑟站到台上就說:麻薩諸塞的居民們,大家請聽我說,五年前海斯特生了一個孩子,當時我沒有說話,結果她必須獨自忍受胸前那個A 字,但是我心中內疚,我從未逃避心理的煎熬,大家看,我胸前也有一個A 字。他打開上身的衣服,露出胸前的一個自己刻的字母,是大大的一個A 字。大家都不由驚呼。這時海斯特跑上台,珠兒也跑上去了,這時的亞瑟因為長期的心理煎熬,陷於垂危。他叫珠兒親吻自己,之後就斷氣,死在海斯特的懷抱。

製作與卡司:

這電影的劇本大致跟原著一致,最大不同的是,海斯特最初被判刑,坐了一段時期的牢,電影中沒有罰她坐牢。電影也沒有交代,當亞瑟跟海斯特相愛時,不知道她是結了婚的。此外電影中加了艾比蓋兒跟兩個男人之間的周旋,目的好像是要增加笑料,這些就被攻擊是有些低俗,反而在重心角色的演譯上忽視了,男主角亞瑟幾乎沒有發揮機會。片中的巴多洛謬由Alan Hale 飾演。他的兒子Alan Hale Jr. 後來很紅,也是飾演滑稽角色。

在原著中,羅傑對於結局失望,認為自己沒有真的復仇,不到一年就死了。而他將在當地及英國的遺產都留給珠兒,讓她此後生活富裕。而海斯特跟珠兒當即失蹤,相信是去了歐洲,多年後,海斯特一個人回到當地,而她繼續在胸前戴著那個A 字,似乎認為懲罰適當。

作者霍桑的這部小說據稱是美國第一次大量發行的小說,在此之前在美國出售的小說幾乎都是英國或是歐洲發行的,這小說的「美國背景」在當時造成相當的轟動,而且他的書都以當時的新英格蘭為背景,所以他在美國文學界也有相當地位。而霍桑也藉著這部小說攻擊當時社會的閉塞,事實是當時確實有法律以「羞辱」犯罪者作為懲罰,但沒有他書中的誇大。以前在介紹 The House of the Seven Gables 七角樓 (1940) 時,提過他是「進步人士」,還將自己的姓氏改了,增加了一個W,以示對曾祖父 John Hathorne 在當地 Salem 審訊女巫事件中擔任法官的不滿。

女主角 Colleen Moore 在拍這部片子時34歲,她在有聲片出現後就息影了一陣,而且此時(1932)她剛剛嫁了一位富有的金融師,過著悠閒生活。但是到了1934 年她跟這金融師離婚,於是重回好萊塢,拍了三部片,這部片子是最後一部。因為三部片子都不成功,所以從此息影。但是因為她經營有道,早已成為富婆,所以生活無憂。(下圖為 Colleen Moore 在本片劇照,以及她當時的著名 Bob cut 髮型,很有中國學生妹的風味。)

 

 

 

 

 

 

這電影跟1926 年那部默片比起來,被認為節奏太慢,製作規格也比不上,這是很丟臉的事,因為這是有聲片,連默片都比不上。拍攝這電影的獨立製片公司是  Majestic Pictures,是一間小公司,而且剛成立不久,所以成效不佳。一般影評人歸咎於男主角Hardie Albright 沒有表達牧師亞瑟的性格跟情緒,固然他有責任,但是劇本沒有給他更多發揮也是事實。看完電影都不記得他的長相,因為幾乎沒有特寫,對白也少。如果換一個比較有地位的演員,導演或許會增加他的份量,影片地位也會更高。

至於The Scarlet Letter 這本書則多次被搬上銀幕,除了1926 年的默片跟這一步之外,又在1979 年被拍成電視連續劇,1995 年被翻拍,由Demi Moore 跟Gary Oldman 主演,但是被公認是所有翻拍電影中最差的一部,甚至被推選為歷史上最差的電影。之後南韓也在2004 年拍過一次。

這電影的背景雖然是在新英格蘭,但是拍攝的外景卻是在加州洛杉磯以北的Sherman Oaks。

主要演員表:

考琳摩爾Colleen Moore 飾海斯特Hester Prynne

哈迪奧布萊特Hardie Albright 飾牧師亞瑟Arthur Dimmesdale

亨利華特爾  Henry B. Walthall 飾羅傑Roger Chillingworth

Cora Sue Collins 飾珠兒Pearl

雅倫海爾Alan Hale 飾巴多洛謬Bartholomew Hockings

Virginia Howell 飾阿比蓋兒Abigail Crakstone

William Kent 飾追求阿比蓋兒的山普森Sampson Goodfellow

William Farnum 飾總督貝林漢Gov. Bellingham

Betty Blythe 飾旅社女主人

Al O. Henderson 飾神甫威爾森Reverend John Wilson

Mickey Rentschler 飾演阿比蓋兒的兒子Digerie Crak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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