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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23 15:49:27

這是由獨立製片人Ted Nasser 在1949 年製作的一部黑白溫情懸疑電影,說的是芝加哥一位保險業調查員,到中西部一個小鎮去調查一宗自殺案件,因為牽涉到兩萬元的人壽保險。但是他很快就發現,死者可能是被謀殺,不過調查期間遇到困難重重。

這電影的主要演員都是二線演員,不過劇情豐富緊湊,沒有牽強之處,是一部相當札實的劇本。飾演保險調查員的是丹尼斯奧基夫 Dennis O’Keefe,他也參與劇本的寫作。片中飾演警察的是常見的甘草演員 William Bendix,飾演警察都有幾十次的經驗。片中女主角是 Barbara Britton,經常在西部片出現。

這部片子因為牽涉到好市民殺人,所以被歸類為film noir,不過多數人認為這部片子的溫情氣氛多於懸疑,而且發生在聖誕節期間,更像是一部聖誕節電影。至於中文譯名是當年在香港上演時的中文片名,不過我想不出這片名與劇情的關係。

劇情:

電影開始時,女子安妮塔Anita Weatherby 搭乘巴士回到家鄉,中西部的一個小鎮過聖誕。在巴士上認識了山姆 Sam Donavan,他是保險公司調查員,兩人談話非常投機。快到家時,聽到司機說,這小鎮的一個社區聞人菲利浦Roger Phillips 剛剛自殺了。(下:安妮塔在巴士上認識了山姆。)

 

 

 

 

 

 

安妮塔下車時,因為攜帶的禮物太多,山姆幫助她將包裹跟皮箱帶下來,因此見到了來接安妮塔的家人。因為他外表英俊,引起了安妮塔的妹妹凱西Cathie 的注意,還開姐姐的玩笑。安妮塔的父親則對山姆說,隨時歡迎他到家裡來拜訪。

山姆第二天就到當地警長的辦公室,警長Larry Best 貝斯特很客氣,但是一問三不知。山姆說他希望看法醫的報告,貝斯特說法醫因為聖誕節去探親,到新年後才會回來。山姆說他要看菲利浦自殺的手槍,貝斯特說現場沒有手槍,山姆覺得太奇怪。問他有沒有子彈,他也說沒有,山姆氣不過,臨走時說他要向法院申請開棺驗屍,不惜去申請挖墳墓。這時貝斯特才拿出兩枚子彈殼給他看。他看到是Luger 手槍的子彈。最後山姆問他是誰最先發現屍體?貝斯特說是一個珠寶商艾比Abbey,於是山姆就到珠寶店去。(下:山姆第一個就去見警長。)

 

 

 

 

 

 

 

他到了珠寶店,艾比的妻子對他說丈夫不在,但是他要走時見到一個人在窗戶後,對方見到他只好出來。艾比說,他要說的都已經跟警方說了,當山姆問他菲利浦的手槍呢,他說他沒見到手槍,山姆就更起疑了。之後山姆到殯儀館,主事的人也說,菲利浦身上沒有子彈發出的砲灰痕跡。

山姆帶著疑問再去找警長,他說現場沒有手槍,死者身上沒有子彈灰霧,這怎麼可能是自殺。他說這Luger 類型手槍是外國製造,本地不多,問這小鎮有誰有這種手槍,貝斯特說他自己就有一把,也許他自己有嫌疑。山姆見到又問不出結果,就說他要去見菲利浦保險的受益人,貝斯特說是死者的姪女,不過她剛剛結婚,明天才回來。貝斯特還勸他回去算了,這小鎮很平靜,不用再調查了。

他很洩氣,打電話給芝加哥的上司,說這裡的人都不合作,不過他懷疑菲利浦不是自殺,是被謀殺的。不過如果是謀殺,保險賠償會多一倍到四萬元。上司說不怕,因為如果是四萬元,新聞登出來會更多人投保,他們反而會賺得更多。而且如果是受益人謀害,他們更無須陪一毛錢。叫他盡管去調查。

他見無事可做,就到安妮塔家去拜訪,因為他本來就想找機會去見安妮塔,而安妮塔此時也在盼望他來訪。果然他們一家人都歡迎他。安妮塔的父親史都懷特比Stu Weatherby是銀行經理,他說已經聽說他調查的事。山姆將剛剛在珠寶店買的一個粉盒送給凱西,之後問這裡有甚麼娛樂,凱西說有兩間戲院,可以去看電影,於是他跟安妮塔兩人就去看電影。(下:山姆為拉關係,送了個粉盒給凱西。)

 

 

 

 

 

 

 

看電影時兩人感情有增長,回到她家門前時,還親吻告別。安妮塔芳心大喜,回家後飛奔到樓上去寫日記,妹妹凱西上來調侃她,還說要看她的日記。

第二天,他去看菲利浦的姪女Margaret Phillips 瑪格莉特,她跟丈夫法蘭克Frank Baker 剛剛私奔結婚回來。當山姆對她說菲利浦可能是被謀殺的,瑪格莉特立即說不可能,他問瑪格莉特他的伯父是否有仇人時,瑪格莉特也阻止他說下去,還說她不在乎有更多賠償。叫他不要浪費時間調查,他無奈離去。他走後,法蘭克出現跟瑪格莉特說:菲利浦阻止我們結婚,他們會不會以為是我殺的?瑪格莉特叫他別擔心,說:當時我們都在車站,沒離開過,怎會懷疑你。

山姆出來後,在街上見到安妮塔開車經過,說可以送他一程,他說要去菲利浦家裡看看。他在車上時說,這裡的人很不友善,沒人願意跟他說話。安妮塔說,在小鎮上你要住20 年,大家才會當你是自己人。山姆說到他要找一個有Luger 手槍的人,安妮塔隨口說,她父親就有一把。

他們到了菲利浦的家,很奇怪見到房門沒鎖,原來警長貝斯特早已經來了,偷偷將門鎖打開放他進去。他進去後見到地上有粉筆畫的白線,有死者倒臥的位置,而且還有一個雙腳的腳印,明顯是兇手站立的位置。他明白了,原來警長已經知道這是謀殺案。這時警長現身,他問貝斯特,為什麼要「推銷」菲利浦是自殺的說法。這時安妮塔說要去接母親,已經先走了。貝斯特說,那晚上菲利浦的姪女兒跟男友私奔,沒有人在家,而且這鎮上每個人都痛恨菲利浦,他死了沒有人遺憾,又勸山姆不要到處散布謀殺的說法。

山姆見他還是不肯說,就去了安妮塔的家。他問史都,鎮上有誰不喜歡菲利浦,史都說大概每一個人都不喜歡。山姆又問他鎮上有誰有Luger 手槍,史都說,在海外打過仗的士兵,都有可能帶回一把。這時安妮塔從樓上下來就說:你不是也有一把?他才說,1918 年(一戰時)確實帶回一把。之後不說了,這時女僕希達Hilda 接口:你不是已經送給人了?史都說他不確定。這時Hilda 又說:你在幾個月前就給了吉諾醫生Dr. Gerrow。山姆問他,吉諾跟菲利浦是否有仇,史都說,吉諾是這一帶最好的醫生,他拯救生命,不會殺人。山姆說他要去找吉諾,史都說他已經退休,家裡沒電話。不過今晚他會到廣場,主持聖誕樹亮燈儀式,到時候就會見到他。

晚上他們一起都到了廣場,但是見不到吉諾醫生,快要到亮燈儀式時,警長貝斯特過來對史都說,吉諾剛剛心臟病發死了。史都是他最好的朋友,因此由他來宣布。在場者聽了都驚呼,因為幾乎每一個人都曾被他診治,甚至是他接生的。有些人甚至哭了。回去後史都嘆氣說,吉諾可以在大城裡賺很多錢,有名有利,但是他甘於做一個鄉下醫生。

當晚,安妮塔寫完日記,又將日記拿到走廊一個隱蔽的小桌子裡藏起來,當她打開小桌子的抽屜,卻見到那把手槍,她知道父親沒有借給人,心裡難過起來。她將手槍拿起來放到口袋,出門時剛好山姆要進來,她說可以送他一程。他們先到珠寶店,問不出甚麼。他在車上說,知道法蘭克說謊,因為他中間有離開過車站。安妮塔再度勸他不要再調查了。她說:這小鎮原來安寧和平,現在他來了大家人心惶惶。他說,即使他現在不調查,將來都會有人接手追查的。(下:安妮塔送他到珠寶店,再跟艾比談話。)

 

 

 

 

 

 

 

之後他說他要去警長那裡,安妮塔說她有事不能送他。山姆到了警察局,瑪格莉特跟法蘭克都在。瑪格莉特說,伯父不贊成她跟法蘭克結婚,當時叫了警長貝斯特來驅逐法蘭克離去,所以她跟法蘭克同時離去,當時伯父還活著。貝斯特說法蘭克之後也有「不在場證明」,因為法蘭克結婚需要一筆錢,所以史都親自到車站送了錢去給法蘭克,可以證明他即使離開過車站都不夠時間回去殺人。

這期間安妮塔偷偷到了吉諾醫生的家,要把那把槍放回吉諾家裡。當她到了吉諾家,見到牆上他的槍櫃裡有很多槍,見到有一個空位就要掛上去,但這時山姆到了,她聽見有人要進來,就趕緊離去。山姆進來後見到那把槍位置擺得不對,是反方向的,就拿起來,之後留下一張紙條,說拿回去調查用。之後他到銀行去找史都,對他說他懷疑這把槍就是殺死菲利浦的凶器。史都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之後山姆到當地的報社,說要刊登一則新聞,說他已經從芝加哥警方調來一位驗證專家,他可以從菲利浦家的地毯,兇手的衣服上化驗出是否兇手。在場的編輯立即說:你這樣消息發出去,凶手不是會到現場去湮滅證據?山姆說:希望如此。

在安妮塔家裡,家人正在布置聖誕樹,史都到樓上走廊去找自己的手槍,卻發現不見了,正在納悶,見到女兒的日記,知道是女兒幫他藏起來,心中感到一絲暖意,知道女兒真正愛他。之後他出門去接太太。這時女僕希達正在雪地上點火燒東西,女兒凱西從窗口見到她燒的是父親的一件皮毛大衣,她尖叫下樓,希達解釋說髒了,凱西說即使髒了也不必燒掉。希達又說,有人送她父親一件新的大衣,所以燒了舊的。事實是她已經看到報紙的頭條新聞,擔心史都的大衣會有彈藥痕跡。這時山姆拿著報紙進來,要給安妮塔看,安妮塔看了標題生氣的說:你這是陷阱。山姆要解釋她不聽,還將報紙放到壁爐燒了。山姆走後不久,史都回來,說他要出門,安妮塔懷疑他要去菲利浦那裡,叫父親不要去,還說那是陷阱。史都知道女兒關心他,說他必須去。他走後,安妮塔也緊跟著出去。

山姆離開後就直接去了菲利浦的家,見到貝斯特已經在裡面。貝斯特繼續勸他,說小鎮很寧靜,明天就是聖誕,希望他不要讓小鎮不安寧。而且他說,他相信今晚不會有人來的。之後他說有一個故事要對他說,說鎮上有一個人,害了很多人,大家都巴不得他死,與此同時有另外一個人,是大家尊重的,愛載的,他每天見到那個人作威作福的害人,實在受不了,就像這小鎮一樣,…說到這裡有人來了,山姆見到是史都,心中很失望是他。不過他按照計畫走到那個粉筆畫的,兇手站立的位置,對史都說:當時兇手站在這裡,向菲利浦發槍,…這時他發現,兇手是站在一根柱子旁邊,如果他要發槍必須用左手,而他知道史都是用右手的,他恍然大悟說:兇手不是你,是一個左拐子。這時貝斯特微笑,因為他們都知道,吉諾醫生是左拐子。山姆終於明白了,警長貝斯特跟史都一直都知道,吉諾殺死了菲利浦。貝斯特說,當時吉諾見到菲利浦強硬阻止法蘭克跟姪女結婚,甚至要警察逮捕他,他氣憤不過殺了他。貝斯特說,吉諾當時就說要去警局自首,但是他勸阻了他,取下他的手槍,還說等到聖誕節後再說。他還說,瑪格莉特也說了,萬一警方證實了是他殺,那多出的兩萬元她也不要,捐給慈善機構。

這時安妮塔趕來,山姆高興的對她說,她父親沒有嫌疑,兩人盡釋前嫌。(下:山姆對安妮塔解釋了,他父親不是兇手。左邊兩人是史都,跟警長貝斯特。)

 

 

 

 

 

 

 

 

製作與卡司:

這電影有一個很好的劇本,不落俗套。片中的好人及歹徒都沒有現身,不過鎮上的居民都是「善類」,包括那個警察,那個燒大衣的女僕。所以任何角度,都不能算是一部film noir 黑色電影。

至於男主角Dennis O’Keefe 他不僅參與編劇,而且是由他自己成立的製片公司Strand Productions拍攝的第一部片子。據說製片人Ned Nasser 原來認為劇本中的聖誕節背景與劇情無關,(或許因為要加強電影黑色影片的氣氛),將所有跟聖誕節有關的字眼都消除,不過當O'Keefe 加入編劇後,堅持要恢復聖誕節氣氛,經過爭執後才加回去的。

 Dennis O’Keefe 丹尼斯歐基夫從小在父親的劇團vaudeville 中演出,所以歌舞都擅長,後來他到百老匯跟好萊塢發展,一直都是跑龍套,1937 年在Saratoga 中也是演出一個極小的角色,但是被該片男主角克拉克蓋博Clark Gable 看上,認為是可造之材,推薦給米高梅簽約,而且將藝名由Bud Flanagan 改作 Dennis O’Keefe。之後他在很多部B 級片中擔當主角,後來改變路線,拍了不少傑出的黑色電影。此外他在編劇,廣播及電視界都有發展,一度還在電視擁有自己的節目The Dennis O’Keefe Show (1959-1960),只是收視率不高只播出一季。O’Keefe 抽煙不斷,在60 歲時死於肺癌,在這電影中他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相信他這樣抽菸是有名的,因為在電影中,那位警長就對他說:你一根煙還未抽完,就點第二根。他說是為了節省火柴。感覺這不是原有劇本中的話,是那位警長有感而發。

飾演警長貝斯特Larry Best 的是William Bendix,他形象粗曠但又不似歹徒,所以經常飾演警察,士兵,或是藍領階級。他在電影Wake Island (威克島/1942) 中飾演一個上等兵,讓他獲得奧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此外因為外型相似,他也在1948 年的電影The Babe Ruth Story 中飾演棒球明星Babe Ruth。他的演技很自然,讓你感覺他就是劇中人。

這電影是最近才由加州大學UCLA 電影電視檔案室從兩卷舊的35釐米影片修復,而且在去年2022 年才首次在UCLA 放映,同時素質相當好,所以今天能看到也都是一件幸運的事。

主要演員表:

丹尼斯歐基夫Dennis O’Keefe 飾山姆Sam Donovan

威廉班迪克斯William Bendix 飾警長貝斯特Sheriff Larry Best

芭芭拉布里登 Barbara Britton 飾安妮塔 Anita Weatherby

亞特貝克 Art Baker 飾父親史都 Stu Weatherby

安妮陶德 Ann E. Todd 飾妹妹凱西 Cathie Weatherby

朵羅梅蘭 Doro Merande 飾女僕希達 Hilda

Virginia Christine 飾死者姪女瑪格莉特 Margaret Baker

Helen Spring 飾安妮塔母親 Bessie Weatherby

Ruth Lee 飾珠寶店老闆娘 Mrs. Abbey

Henry Hall 飾市長

Russell Armes 飾瑪格莉特丈夫法蘭克 Frank Baker

Dan White 飾警察局職員 Gabe

Paul E. Burns 飾珠寶店老闆艾比 Mr. Abbey

Emmett Vogan 飾 Blakely

Jamesson Shade 飾報社編輯

Worden Norton 飾殯儀館負責人

George MacDonald  飾演電影院調皮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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