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美國環球電影公司在1973 年推出的有關騙子跟賭徒的電影,說的是兩個騙子如何設計了一場騙局,將他們敵人的大筆錢都騙走。主要的演員是保羅紐曼Paul Newman,羅伯雷福Robert Redford,他們兩人在1969 年推出的電影 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 虎豹小霸王 轟動一時,所以連同該片導演George Roy Hill 三個人又合作了這一部同樣充滿娛樂效果的電影,結果同樣的成功。
這電影故事的背景是1930 年代的芝加哥跟紐約,片中的服裝,人物都帶有當時的感覺,影片的配樂更有當時ragtime 風味。一首輕鬆愉快的主題曲The Entertainer 更幫助電影賣座及宣傳氣勢。這首曲子是美國黑人作曲家Scott Joplin 的作品,片中用了三首他的作品。在這電影推出時他已經去世五十多年,但他的作品仍然歷久不衰。其中主題曲The Entertainer 更登上暢銷榜榜首。
這電影還有一個重要演員是Robert Shaw 羅伯蕭,他原本是英國籍,擅長莎士比亞的劇作,他在片中飾演被騙的歹徒大佬。片中一個重要的女演員是Eileen Breenan。還有一個黑人演員Robert Earl Jones,他是早期最成功的一個黑人男演員,他有一個兒子James Earl Jones 後來也是成功的演員,名氣大過他很多。
這電影推出後不僅賣座成功,而且獲得十項金像獎(奧斯卡) 提名,獲獎七項: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原創劇本,最佳藝術指導(布景),最佳服裝設計,最佳剪接,及最佳配樂(Melvin Hamlisch),提名而未獲獎的有:最佳男主角(羅伯雷福),最佳攝影,及最佳音響。這電影也因為其文化,歷史及藝術價值,在2005 年被美國國會圖書館保存一份拷貝。
這電影有很多中文譯名,以香港放映時的譯名「老千計狀元才」最貼切,台灣翻譯作「刺激」太過直譯,體會不出電影的神韻。大陸則翻譯作「騙中騙」。
劇情:
電影的背景是1936 年的伊利諾州Joliet,芝加哥南面的一個衛星城市。這天賭場的跑腿莫托拉Mottola 被交待拿著一萬一千元,到芝加哥去,交給當地一個黑幫地頭蛇龍尼甘Doyle Lonnegan。老闆還叫他看好這筆錢。
他剛剛走出賭場後巷,就見到有一個人追著一個黑人老人要打劫,他趕快閃躲。這時那個人拿出刀刺了那個老人,見到有人過來就跑了。跟莫托拉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年輕人,他們趕到老人身邊,見到他腿部中刀,還流出血。這老人說,他急著將五千元送到一個地方,如果四點前不送到就有殺身之禍。另一個年輕人就說,你受了傷,根本不能走。他就說,你們幫我送去,我給你們每人一百元。他們都心動了,但是那年輕人感到遲疑,莫托拉就想賺這一百元,於是答應了。老人交給他那五千元,之後另外給他一百元,還給了他地址。他轉身要走,那個年輕人說:你怎麼能這樣隨便將錢放在衣服裡,這裡到處都是劫匪。於是教他將那大信封用布包裹放在褲腰帶裡。而且見到他內衣還有一個更大信封,就教他將那信封也拿出來,一起放在褲腰帶裡。
之後莫托拉立即離去,還要老人放心,說他一定辦到。之後他叫了一輛計程車,照原有計畫去交錢,還對司機說:我剛剛賺了最容易的五千元。當他將褲腰帶的錢拿出來數時,才發現裡面全是廢紙,不僅沒有五千元,連那一萬多元都沒了。
這時在打劫現場,老人跟那年輕人早已經逃去無蹤。原來他們是一夥。年輕人叫做強尼胡克Johnny Hooker,他是老人路得Luther Coleman 收的徒弟,跟著路得很多年,路得也教了他所有老千計謀,而老人身上的傷也是假的。他們跟那個劫匪分配剛剛到手的錢之後,分道揚鑣。(下:強尼跟路得分贓,不亦樂乎。)
強尼立即去做了西裝,之後買了鮮花跟一瓶酒,到一間脫衣舞夜總會,要帶一位舞女出去。那舞女說她晚上十點鐘還有一場表演,她需要賺那五塊錢。強尼就對她說,他可以給她五十元,舞女答應了。吃完飯他帶舞女去賭場,一開始賭輪盤,一下手就是三千元,他說因為他感到幸運。莊家非常吃驚,女伴都嚇壞了。這時莊家跟他們的經理打眼色,有人按了輪盤的按鈕,結果他當然沒有贏。女伴對於他這樣將大筆錢輸掉,非常氣憤就自己走了。
另一邊,賭場有人報告,說莫托拉沒有將錢送去,因為他自己遭到騙子被騙走了所有的錢。上級懷疑是他自己侵吞了。說要調查。
強尼輸了錢之後到路得家去,他家裡很多人,都跟他十分親近。路得見到他就知道他去賭錢,問他輸了多少,他說全部,這讓路得十分失望。不過路得說,得到今天這筆錢之後,他已經決定退休不幹了,將去投靠兄弟。之後對他說,現在他所會的都已經傳授給他,要他到芝加哥去找一個真正的專業亨利剛多夫Henry Gondorff ,學一些真本事。
強尼離開後,又跟另一個宵小Erie Kid 在巷子裡逛,這時一個熟識的警察史奈德Lt. William Snyder 走近,暗示知道他剛剛騙了別人一大筆錢,要他付出封口費。一開口要兩千元,他知道逃不了,就給了對方兩千元,對方才走。Erie 說他出手大方。他說他剛剛給的是偽鈔。Erie 就警告他小心,先別回家。他也知道不妥,立即到附近藥店打電話去通知路得,但是電話沒人接。他就趕去,到了才發現路得已經被人打傷,而且被逼跳樓。他到樓下地面去看,見到路得滿面是血,已經死了,家人都悲痛不已。Erie 叫他快逃,他見到附近多輛警車趕來,也就一溜煙逃了。
強尼胡克到了芝加哥,找到了亨利剛多夫。見到剛多夫剛好喝醉了,躺在地上,非常狼狽,就瞧他不起,不相信路得說的,可以從他這裡學到東西。之後見到剛多夫沖涼,再用冰塊洗臉,最後才清醒。
剛多夫因為犯法,在逃避聯邦調查局FBI 的追捕,所以現在在這個角落開了一間小規模的遊樂場,掩人耳目,事實這裡是一間小賭場跟妓院。主持的是一個在舖頭前開酒吧的女人Billie 碧麗。
強尼說明來意,要為路得報仇,同時說知道幹掉路得的就是芝加哥那個黑幫大老龍尼甘。不過剛多夫表示沒興趣做這樣殺人的事。他認為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報仇。(下:亨利在跟一班手下玩牌。他身後的是情婦碧麗,他左邊的是得力助手崔斯特。最左邊的是強尼。)
另一邊,就有龍尼甘的手下跟他報告,已經整死了路得,至於另外一個人仍然在逃。此外不僅龍尼甘在找強尼,那個警官史奈德也在找他,因為他使用偽鈔敷衍他,雙重犯法。所以現在史奈德跟龍尼乾串聯,要一起對付他。
剛多夫這裡就開始謀劃。他要手下崔斯特Kid Twist 在芝加哥租了一間大房間,布置成外圍賭馬的大型辦公室,還跟相熟的黑社會,聘請了三十多人充當這賭場的工作人員。此外所有設備都齊全,包括酒吧,電報機,電話,下賭注的窗口,假裝是收音機的廣播室,牆上的紀錄黑板等等,都由「熟手」處理。
亨利剛多夫則帶領強尼,一起改變形象,髮型,服裝,都變成有氣派的小商人。亨利對強尼說,如果中途被認出,就放棄整個計畫。
剛多夫查出,龍尼甘要搭乘當時豪華火車20th Century Limited 到芝加哥,他就跟強尼、碧麗等人分別都搭上同一列火車。他一上去就問列車長,怎麼可以參加龍尼甘車廂的牌局。列車長說太多人登記,需要排隊,未必輪到。他給了加倍的小費,對方答應他當晚就可以參加。而在上車後,碧麗就趁經過龍尼甘身邊時,偷了他的錢包(皮夾子)。
當晚亨利就冒充自己是芝加哥的bookie 跑馬賭注經紀阿蕭Shaw,出現賭桌。這賭桌的規矩是以一百元作單位,本來已經不是小數目,但是亨利(阿蕭) 出手更大方,動輒以三百元,五百元加注碼。迫使其他人也跟進。其實龍尼甘玩撲克一向都是出老千,而且安排他的手下Floyd 坐在亨利身後,偷看他的牌之後跟他打眼色。但是亨利更是出老千的高手。玩到後來,多數人退出,剩下他們兩個人。好像一舖牌,亨利本來有三條三,對方只有兩條九。經過換牌,他變成四條三,認為自己必贏,注碼加到一萬元,對方也跟進,但是開牌後對方卻有四條九,以為自己必贏。而他自己開牌卻變成四個Jack,還是贏了對方。龍尼甘非常氣憤,但是坐在亨利身後的Floyd 卻毫無辦法。都知道對方在換牌,只是比賽誰作弊更高明。(下:亨利坐在對家玩牌,身後是龍尼甘的眼線 Floyd。)
這一舖牌龍尼甘就輸了一萬五千元。他非常氣憤,掏錢包時卻發現皮夾子不見了。亨利假裝不相信,說等會到他車廂去取錢,叫列車長作證。亨利回去後就對強尼說,現在輪到他出場。強尼就到龍尼甘的車廂去對他說,他是亨利手下的人凱利Kelly,但是計畫很久希望篡位。他現在來一方面說還他的皮夾子,但裡面的錢都已經被亨利取走,其次是來收那一萬五千元賭注,以取得亨利的信任。不過背地裡,他要龍尼甘跟他合作,一起對付亨利。最初龍尼甘不相信他,要對付他,甚至說要殺死他等下丟到隧道。但是他的手下FLloyd 說火車就進站,而且會有證人,說服他暫時相信他。於是約好等下火車到站時,他們一起走,龍尼甘送他回去。
到站後,強尼果然上了龍尼甘的汽車。下車前他對龍尼甘約好,等下一點半在街角一間藥店見面,他有消息告訴他,龍尼甘說他最遲兩點鐘到。回到家裡,他見到自己在門上貼的一張小白紙已經跌落,知道有人來找過他,立即警覺的轉身逃走,後面立即有人追緝,原來就是警察史奈德。他跟另一個警察追殺他,他迅速跑過幾條街才逃脫。之後史奈德去跟龍尼甘報告,又給那小混混逃脫了,龍尼甘非常氣憤。(下:強尼坐上龍尼甘的座車,左邊是龍的手下Floyd。)
強尼在下午一點半就到了藥店,龍尼甘在兩點之前果然到了。強尼對他說,一會有人會打電話到這裡,告訴他一匹馬的名字,他聽到就立即到對面的外圍賭馬站去投注。他知道對方未必相信自己,就交給他兩千元,要他用這筆錢去賭。贏了再還給他。他說因為東部跟這裡的時差,即使先知道跑馬結果,都只有很短時間,要他務必要快。
強尼走了之後不久,果然有電話打來,告訴龍尼甘Blue Note 在第三局跑了第一,於是他拿了錢到對面亨利正在主持的「外圍跑馬站」下注。其實這裡面的人都是亨利請來的,連廣播中的馬賽實況,都是他的人在內室播報的假實況。龍尼甘見到亨利,兩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過他還是急忙下注兩千元,果然贏了一賠四,他終於相信了。
當晚龍尼甘在家吃飯,強尼來了,說他有朋友在電報局Western Union 做主管,所以有這內幕消息。以後可以玩得更大,一定贏錢。龍尼甘同意,但是他非常謹慎,說要親自見這個電報局的人。約了第二天下午三點鐘。
到了第二天下午,兩名油漆工人穿著工作服,帶著工具到電報局,說來油漆辦公室,手上還有上司遷的工作訂單。女秘書覺得奇怪,因為不知情,但是見到有主管簽名的訂單,只好讓他們進去。這主管見到真的有高層遷的訂單,就讓他們工作,自己出去暫避。他們兩人中的一人立即脫下工作服,露出裡面的西裝,原來他是亨利的手下崔斯特。他們還換了桌上的相片,將崔斯跟家人的相片擺上去,另一個人就假裝在油漆。
到了三點鐘,強尼帶了龍尼甘到電報局,不過是帶他從後門來到,所以龍尼甘只是匆忙看了他的辦公室一眼,強尼就帶他們到附近的咖啡廳去談話。這時另一個油漆工人也換回桌上相片,匆忙從後門離去。
這次談判之後,龍尼甘對他們有了信心,決定一次投放50萬元(相當於今天的一千一百萬美元),還說可以跟這位電信局的人六四分帳。崔斯特最初還老大不願意,說風險大,影響自己的工作,後來才勉強同意。
龍尼甘決定再賭一次,以決定是否要做最後一次的大賭注。這天他帶著一萬元,不要手下,自己到了亨利的賭場,當他要到投注窗口時,有兩個人故意擠到他面前,結果讓他無法及時投注,而那匹馬又贏了,讓他十分生氣。之後他對強尼說,明天他會來下那一注大的,到時候要保證沒有人擋在他前面。(下:龍尼甘到窗口下注。)
另一邊,史奈德還在跟蹤強尼,強尼見到他就躲。這天當史奈德在跟蹤強尼時,自己卻被兩個男人跟蹤。那兩人說,他們是聯邦調查局FBI 的便衣,並將他帶到一間辦公室,介紹給上層波克Polk。波克對他說,知道他在跟蹤強尼胡克,而他們也希望活捉胡克,目的是從他那裏逮捕亨利剛多夫。史奈德問他們,為什麼不自己去逮捕胡克或是剛多夫,他們說,如果傳出去FBI 在追捕亨利,大家都會知道,更難辦事。而且叫他不要說出去。
當天晚上,強尼到他慣常吃飯的茶餐廳,見到女侍是一個新人,她說自己是羅瑞塔Loretta,是臨時來代班的。強尼問她甚麼時候下班,她說半夜兩點鐘。強尼準備半夜再來找她,他其實已經見到外面有人在等他,就問女侍這裡有沒有後門,女侍對他說有。他就說:你先到後面打開廁所的窗戶,之後在廁所等我。之後他就離開了餐廳,果然見到那個人追過來,於是他立即跑回餐廳去走後門。那個人持槍追進來,到廁所每一個隔間打開,但其中一間有一個女子在內,所以不能強迫進去,但見到窗戶打開,就相信強尼已經逃走,於是從窗戶追出去了。其實強尼就跟那女侍應躲在那個間格,所以逃脫了。
不過這晚他回到家,還是被史奈德捉到,強迫帶他到那個FBI 的辦公室,帶給波克去問話。波克要他說出亨利剛多夫的訊息,例如他在哪裡,正在做甚麼,他不肯說。對方威脅如果他不說,就會對付路得的妻子,這讓他為難,他想了許久,還是拒絕。對方就說如果他不合作,將會面對20 年徒刑。他說,亨利正在進行一筆生意,他要等這單生意做完才會說,波克沒辦法將他放了。但是說:你不合作,下次給我們見到當街格殺勿論。
在大行動的前一天,他們都非常緊張。到了午夜過後,強尼見到羅瑞塔結束餐廳,回到自己在隔壁樓上的家裡,之後見到她房間的燈亮了,就走過去逕行上樓敲門。羅瑞塔最初不給他進去,說他們素昧平生,但是很快半情願的讓他進去。他們過了一晚,強尼第二天醒來,見到羅瑞塔不在,就一個人梳洗後出門。他走在巷子裡,見到羅瑞塔從前面走來,正要打招呼,後面一個人跑過來,一槍打死了羅瑞塔。他正在吃驚,那人跑過來對他說,這女人是龍尼甘派來殺他的。他還翻開羅瑞塔的屍體,見到她手裡握著一把槍。那人說,龍尼甘對史奈德遲遲沒有行動感到不耐,所以派了殺手來解決他,這女人真名是莎琳娜Salino,是最凶狠的殺手。強尼問他是甚麼人,為甚麼來救自己?那人說他是亨利派來保護他的,因為他自己沒有安全意識。到此他對亨利非常佩服。很高興自己沒有出賣他。
這一天下午,龍尼甘接到電報局的經理(其實是崔斯特)打給他的電話,要他在第三局下注Lucky Dan 全贏,於是他拿著一大箱錢到賭場。窗口職員聽說他要下注五十萬元嚇呆了,說要請示經理,於是去跟亨利報告。亨利過來就說這樣大的賭注,會讓他這賭局垮台。龍尼甘就用激將法說,他不僅是騙子,老千,還是縮頭烏龜,亨利只好准了。之後播報員開始播報那一場賽事。但是Lucky Dan 跑了第二,龍尼甘非常意外,要去拿回錢,這時崔斯特到了,告訴他他在電話中說的是place,而不是win,這樣第二名也可以拿到錢。龍尼甘就去窗口說他要將原來投注的win,改為place。但是窗口的人拒絕,他大聲爭吵,正在這時有大批持槍探員趕到,說他們是FBI,這時多數人都跑了,連亨利跟強尼都舉手投降。龍尼甘不肯走,要拿回他的錢。帶頭的探員波克對強尼說,他可以走了,亨利見到這情況,認為強尼出賣了他,就向強尼開了一槍,強尼應聲倒地,口部流血死了。波克見狀就射殺了亨利。在場的史奈德見狀,指示他趕快將龍尼甘帶走,於是史奈德引導龍尼甘離去,他雖然極端不甘願,也只有離去。(下:亨利跟強尼見到警察,都舉雙手投降。)
等龍尼甘跟史奈德都離去後,亨利跟強尼都從地上起身,原來他們剛剛使用的都是空心子彈,流的血也都是假的。而且波克跟那些FBI 全都是自己人(歹徒)。在場的員工也都是自己人,大家歡欣慶祝這一場成功的騙局。他們很快將賭場的裝備都清除了,離開時又是一間空房子,一點不留餘跡。最後強尼跟亨利一起離去,他並且拒絕了亨利說的他也有應得的一份,因為他知道自己即使分到錢,還是會很快花光。
製作與卡司:
這確實是一部娛樂性很高的電影,情節有如偵探片,布局細緻,結局也出人意料。但是如果好像前面說的,是一部有文化,歷史及藝術價值的電影,就未必然。充其量是一個劇本札實,吸引觀眾的優良作品。因為片中的幾位主角都是歹徒,小流氓,小混混等,連警察都是被收買的,可以說無一人物是善類,而劇本卻都有將他們美化的意圖,將他們的計畫形容得很聰明,同時具有「為了自己的同僚復仇的」意圖。
這電影的編劇David S. Ward 在一次訪問中,解釋他為什麼編了這部劇本,是因為一來他從來沒有看過一部以騙徒con man 為主角的電影,而在編劇途中他「一方面要表達這些騙徒的計謀,但同時又要讓觀眾對這些主角人物產生同情心。」問題就在這裡,編劇的跟導演都知道,即使主角是壞人,歹徒,都必須讓觀眾同情他們,甚至喜歡他們,因為這樣才能夠賣票。如果主角讓觀眾討厭,願意看的人就少了。但是這樣做不是無形中推銷歹徒形象?過去在介紹 Bonnie and Clyde 雌雄大盜 (1967) 時就提到過,兩位主角雖然是穿州越省的江湖大盜,卻找了當時最時髦漂亮的男女影星飾演,後果就是對觀眾的洗腦:殺人不眨眼的盜匪都可以是漂亮的,有其人性一面的尋常人。而保羅紐曼跟羅伯雷福在他們上一次合作的電影 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 虎豹小霸王(1969),也是同一類型,兩個都是江湖大盜,而且後來的下場也很慘,但是在殺人,搶劫途中,都因為是由兩位英俊小生飾演,而且添加很多風趣對白,配合歌曲,賦予他們最佳的面貌。
據說這電影的內容跟美國作家David Maurer 在1940 年出版的小說The Big Con: The Story of the Confidence Man 裡面敘述的一件真實騙徒罪案很相似,書中的兩位騙徒是兄弟Fred Gondorff,跟他的弟弟Charley Gondorff。電影推出後,這本書的原著控告環球電影公司Universal,說他們瓢竊,結果環球公司跟他庭外和解,賠了他60 萬元,這是相當大的數字。不過編劇David S. Ward就很不高興,因為公司賠錢就等於承認他是抄襲。不過不管有多少雷同處,片中人物亨利剛多夫的姓氏,居然跟原著中的兩位兄弟的姓氏一樣,就非常可疑。畢竟剛多夫Gondorff 這姓氏不是常見的姓氏。
保羅紐曼在這電影中的戲份沒有羅伯雷福來的多,事實是,他自從1969 年的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 之後拍了六部片子全部失敗,但是他爭取在這部片子排名在先,以名氣而論,羅伯雷福也不會跟他爭。此外保羅紐曼得到50 萬元片酬,加上可以在利潤上分紅,所以賺了不少。但是他在1987 年控告環球公司,說環球沒有依照合約,將包括這部電影的四部電影的影碟video 的利潤跟他分享,索取一百萬元。之後也是庭外和解。
至於飾演龍尼甘的羅伯蕭Robert Shaw,他在片中的跛足不是為了適應劇情,而是他在拍片之前因為玩手球而腿部受傷,所以是真的跛足。而他沒有被提名最佳男配角金像獎,是因為他堅持自己的名字必須在片頭之上,也就是排在保羅紐曼及羅伯雷福之後,但必須在片名的前面,因此失去「男配角」的資格。
羅伯雷福因為這部片子獲得最佳男主角金像獎提名,但是輸給了傑克李蒙Jack Lemon,這是他唯一的一次因為演員而提名(奧斯卡)。不過他後來在1980 年因為導演Ordinary People 獲得最佳導演金像獎,又在2002 年獲得金像獎特別榮譽獎。
這電影多數外景都在好萊塢的環球片場拍攝,只有少數特殊場地是在芝加哥拍攝,例如芝加哥的Union Station 火車站。片中的遊樂場旋轉木馬則是在加州Santa Monica 碼頭的遊樂場拍攝。
這電影是1974 年美國最賣座的電影,在北美的賣座收入超過一億五千萬元,全球收入超過兩億五千萬。
主要演員表:
保羅紐曼Paul Newman 飾片子亨利剛多夫Henry Gondorff
羅伯雷福Robert Redford 飾片子強尼胡克 Johnny Hooker
羅勃蕭Robert Shaw 飾黑幫頭子龍尼甘Doyle Lonnegan
查爾斯德寧Charles Durning 飾被收買的警官史奈德Lt. William Snyder
雷華斯登Ray Walston 飾亨利賭場的馬賽廣播員 J. J. Singleton
愛琳伯瑞南Eileen Brennan 飾亨利酒吧的女主人Billie
Harold Gould 飾亨利手下崔斯特Kid Twist
John Heffernan 飾亨利手下Eddie Niles
Dana Elcar 飾(假的) 聯邦調查局特務波克 FBI Agent Polk
Jack Kehoe飾亨利手下,被史奈德毆打Erie Kid
Dimitra Arliss飾殺手羅瑞塔/莎琳娜 Loretta/Salino
Robert Earl Jones 飾路得Luther Coleman
James J. Sloyan 飾跑腿莫托拉Mottola
Charles Dierkop 飾龍尼甘手下兼保鑣Floyd
Lee Paul 飾龍尼甘保鑣
Sally Kirkland 飾脫衣舞女Crystal
Avon Long 飾房東Benny Garfield
Larry D. Mann 飾火車列車長Cleme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