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米高梅電影公司的前身 Metro Pictures 在1921 年推出的默片,片長兩小時又14分鐘,另有一個原來的版本就超過三小時,說的是一個家族兩代人從阿根廷到歐洲,以及經歷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經歷。電影男主角 Rudolph Valentino 因為這電影一舉成名,成為默片時代最知名的偶像明星。(下:片中不時出現的啟示錄中的四騎士。)
電影劇本是根據西班牙作家Vicente Blasco Ibanez 在1916 年出版的同名小說改編,並由June Mathis 瓊馬修斯改編為劇本形式。她將一部複雜的家族史濃縮為兩個多小時的劇本,而且一氣呵成,厥功至偉。導演是Rex Ingram,雖然他只導演過一部有聲片,但是後來很多著名導演都認為受到他的啟發及影響,這些包括:Erich von Stroheim,英國的Michael Powell,以及大衛連David Lean 等等。
這電影其他重要演員還有女主角Alice Terry,Pomeroy Cannon,Josef Swickard,Bridgetta Clark,Alan Hale,Wallace Berry 等。
這電影推出時非常轟動,是當年賣座第一位,甚至超過卓別林的 The Kid,而片中因為有相當的探戈 Tango 跳舞片段,也在美國帶起一陣探戈風。不過以今日的眼光,這電影可能不合多數人的口味,畢竟沒有顏色,沒有對白,畫面不是絕對清晰。
這電影也因為其在文化,歷史及藝術上的成就,在1995 年被美國國會圖書館收藏了一個拷貝。此外因為超過版權期限,目前在網上有許多免費版本可以下載。另外也有DVD 版本出售。
劇情:
在阿根廷有一個年老的富翁Madariaga馬德瑞雅加,他原籍西班牙,在阿根廷擁有大片土地及牧場。他有兩個女婿,一個是德國人Karl von Hartrott 范哈特,馬德瑞雅加很不喜歡他,連帶也不喜歡他的三個兒子。另一個是法國籍的女婿Marcelo Desnoyers 馬塞羅迪洛亞,他有一子一女。老丈人就偏愛他,而且更偏愛他的獨子胡立歐Julio Desnoyers。
老先生經常帶著這個外孫胡立歐到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夜總會飲酒作樂。這天他們兩人又在夜總會消磨。胡立歐見到一男一女在場中跳探戈舞,就仔細看那舞步,之後下場要去跟那女子跳舞,她的男伴最初拒絕,胡立歐將那人打倒,這時大家都躲開。不過很快胡立歐跟那女子的舞步因為融洽,倆人的舞步都優美,立即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全場都為他們鼓掌,連祖父都稱讚。舞蹈中,胡立歐還跟那女子親吻。(下:胡立歐跟那女子成為全場目光所在。)
一曲舞畢,他帶著那女子回到座位,這時聽到旁邊的賓客說,這人的祖父是阿根廷最有錢的人,是最大的地主,剛剛在上星期才運送了三萬頭牛到歐洲去。但這時祖父卻醉倒了,大家都在笑,那女子也在笑,胡立歐生氣的將她推開,自己去將父親扶起來,將他帶回家。
胡立歐有個妹妹ChiChi琪琪,她也喜歡跳舞,這天在家裡跳給祖父看,馬德瑞雅加在一邊欣賞。但是他們的母親,馬德瑞雅加的大女兒Dona Luisa 唐娜露薏莎就不高興,她出來譴責父親說:「你整天把我的兒子帶到風月場合還不夠,還要教我的女兒跳探戈?」父親說:「難道你要你的孩子長大都像你妹妹那幾個呆瓜兒子那樣?」
從這對話可以知道這位老祖父非常不欣賞另一個女兒伊蓮娜Elena 的丈夫,跟他們的三個兒子。
伊蓮娜跟范哈特也都知道老先生不喜歡他們。范哈特教導兒子都很嚴厲,他們都必須勤於學業,各個戴眼鏡,這是為什麼馬德瑞雅加說他們glass-eyed 目光呆滯的原因。范哈特還要兒子愛祖國,並說每個男人都要訓練到戰場作戰,女人的工作就是服侍男人,讓男人開心。
這天在范哈特家裡,一個兒子回來說,祖父決定要將某地一大片土地都留給胡立歐。父親聽到生氣,連母親都生氣。之後另一個兒子又聽到說,祖父在更改遺囑,要將所有遺產都留給胡立歐。父親聽見就說,不用擔心,胡立歐整天浪費青春,自然有一天你們會得到應得的。
沒幾天,老先生就倒臥一條河邊,被人發現時已經死去。
老人死後,律師宣讀遺囑,非常意外的,他將所有遺產都分給兩個女兒,讓她們平分。范哈特一家人都很高興,馬塞羅他們因為事先期望過高有點失望,當然最失望的是胡立歐。他原來以為可以承繼大筆遺產,經濟自主。
范哈特立即決定變賣土地回到德國,迪洛亞勸導他們,因為岳父生前說:在哪裡發跡,就要在哪裡生根。但是范哈特不聽,他說每一個人對祖國都有義務,而且只有回到祖國兒子才能受到更高等的教育。他們走後,露薏莎也說服丈夫回到法國,說女兒在法國更有機會嫁一個好人家,兒子胡立歐也能有更好機會接觸藝術。畢竟當時的阿根廷比不上歐洲的藝術氣氛,文化水準。她不知道丈夫其實有難言苦衷。原來他當年遷居阿根廷是因為自己拒絕服兵役,他擔心回去要受到處罰。但是在妻子跟兒子的說服下,他決定冒險回去。於是不久迪洛亞夫婦也回到法國定居。
馬塞羅迪洛亞用岳父的遺產在巴黎東面的Marne 買了一座城堡,加上馬塞羅喜歡買骨董,花了不少錢,所以財富沒有增加。當妻子埋怨他,他就送給露薏莎更多值錢的項鍊首飾。當女兒抱怨時,他也送給琪琪更多首飾。琪琪說這些不是她要的,她說哥哥要的是有機會有錢去進修。馬塞羅嗤之以鼻說:他那裡在進修,整天跟女人跳舞,跟模特兒畫畫,完全繼承了他祖父西班牙人的玩樂真傳。
不過胡立歐將他在阿根廷學會的探戈在這裡的夜總會大出風頭,已經成為地方上的知名人物。另一邊,范哈特一家人在德國就功成名就,露薏莎的妹妹伊蓮娜寫信給她,報告說丈夫受到皇帝授勳,一個兒子做了教授,另一個升了軍官。要她分享自己的喜樂,露易莎看了信更生氣。
而胡立歐現在就跟一位西班牙畫家學畫,而且有了自己的畫室。他繪畫的對象經常是一些裸體模特兒。由於花費高,經常入不敷出,但自己又沒有收入。債主建議他跟母親去要錢,但是母親說,他父親交代了不要再給他錢揮霍,但在他的請求下,母親唯有將自己的首飾給他去變賣。不過母親也說,不同意他繪畫裸體女人的作風。
馬塞羅認識了當地許多有錢人,其中一個是參議員Lacour,這天他向Lacour炫耀自己買的一個鍍金的浴缸,說是以前的皇帝用過的,還有很多有歷史的寶物,都價值連城。而參議員的兒子Rene 雷尼就看了琪琪,他們很快就開始交往。另一方面,因為Lacour 的關係,也認識了另一位有地位的富商Etienne Laurier 羅瑞爾。羅瑞爾已過中年,但是妻子Marguerita 瑪格麗卻年輕美麗。她跟胡立歐一見鍾情,之後他了解瑪格麗跟丈夫是家族安排的婚姻,兩人沒有感情。
他們最初會在夜總會見面,一起跳探戈。但是越來越被人注目,特別是羅瑞爾在上流社會的朋友,之後胡立歐建議他們在他的畫室約會。(下:胡立歐藉跳探戈與馬格麗親近。)
春天到了,馬塞羅繼續陶醉他在城堡中收集的寶物。這天他們的德國親戚來拜訪,兩姊妹見面有許多敘舊的話題,馬塞羅就向連襟炫耀寶物,不過范哈特也很驕傲的說:你有寶物,我有三個成器的兒子,似乎是說馬塞羅的兒子不成器。
這年1914 年六月,奧地利皇位繼承人弗迪南大公被暗殺,戰雲密布,大家都知道戰爭迫在眉睫。瑪格麗對他說,也許這是時間結束他們的戀情。但是胡立歐不肯。一天,有人向羅瑞爾告密,說他的太太跟一個畫家有私情,還帶他到胡立歐的畫室,當胡立歐聽到敲門聲,要瑪格麗躲在布簾後的儲藏室。但是羅瑞爾發現了妻子的手套,小皮包都在畫室,就找到了躲藏的瑪格麗。他非常生氣要跟胡立歐決鬥,但是馬塞羅知道了,勸他說不要鬧出醜聞,於是他憤怒的說要跟妻子離婚。瑪格麗嚇得暈倒了。(下:羅瑞爾/左二,氣憤的要跟胡立歐決鬥,父親馬塞羅/右,勸他不要衝動。)
另外,弗迪南遇害後不到一個月,各國紛紛備戰或是宣戰,到處風聲鶴唳,八月一號德國對俄羅斯宣戰,同一天法國宣布總動員,胡立歐到夜總會,已經沒有人有心情跳探戈。他回到家裡,見到街道上男男女女都在道別,送別家裡的男人到前線。這時瑪格麗已經離婚,他們兩人應當可以正式在一起了,但是因為戰爭的陰影,瑪格麗沒有了這心情。而胡立歐因為是阿根廷人,所以不用參戰。其實他心情上也覺得自己是外國人,對於街上道別的人也沒有同情心。
每一次胡立歐要跟瑪格麗私會,都會叫自己的男僕Argensola 阿金出去暫避。這時阿金就會到樓上一個單身男人那裏消磨時間。這個男人Tchernoff 契諾夫是一個有學識的男人,經常引經據典。這天他見到大家備戰,夫妻道別,母子道別,就說:「這裡在送別,敵人那裏也在送別,兩邊的人都認為自己是對的。」他認為是極大諷刺。
這天胡立歐心情不好,人人都在談打仗,他好像沒有分。契諾夫正好來訪,見到他跟阿金,就繼續談他的理論,要證明人類難逃大難,而且是人類自找苦吃。他說:等到太陽出來,世人就會見到四個騎士出現。這是兩千年前就已經存在的預言。他說「我有一本書記載這事,我去找來。」他回到樓上找出來這本書,要顯示給胡立歐看。這時阿金就對他說,這個契諾夫非常聰明,他懂好幾國文字語言。契諾夫把書拿來,就說:「啟示錄裡藉天使之口說出,即使是野獸的聲音都要被聽到,這野獸指揮四名邪惡騎士,在世界上散播毒素。第一名騎士,是來征服的,(畫面是紅光熊熊,戰爭,魔鬼出現。)第二名騎士是戰爭(騎士換了,但繼續戰爭畫面),第三位是瘟疫,帶來疾病跟飢荒,(畫面是病弱的騎士,到處是饑民。)最後一位是死亡騎士,人類受到四個騎士的肆虐已經開始。」畫面到最後四個騎士一起出現,人類在哀鳴呻吟。(下:契諾夫向他們解釋啟示錄中的四騎士,肆虐人間。)
兩個星期時間,歐洲大部分國家都已宣戰,在法國街頭,有人奮勇上戰場,有的則躲避不過,被迫上戰場。胡立歐在跟瑪格麗見面時,逼她結婚。他說:你不是說一旦自由就跟我結婚?但是瑪格麗說,這樣不好,大家都在準備作戰。還說她收到兄弟的信,說在戰場上見到(她的前夫) 羅瑞爾,說他很勇敢,現在是一個英雄。瑪格麗因此覺得這時結婚不太好。
之後瑪格麗決定做軍中護士,她開始上課。胡立歐的母親跟妹妹也都避走到南面鄉下,他更寂寞了。
在馬塞羅購買的城堡那裏,也受到戰火牽連。一時見到德軍進展,一時見到法軍敗走,之後法軍又前進。這天馬塞羅擔心自己在城堡收存的許多值錢骨董,他回到Marne 的城堡。這時的Marne 到處都是被摧毀的建築,連他的城堡都被炸破好幾個大洞,他心疼不已。到了城堡,來開門的是管家跟他的妻子,管家一臉愁容,原來現在這裡已經被一隊德軍佔領住下。他見到家人衣櫥裡的服裝,特別是女裝也被士兵拿出來試穿,憤怒不已,之後見到許多骨董被隨便放置,更是難過。他正要抗議,卻見到德軍拉著七八個法國人站在牆邊。管家輕聲對他說,凡是反抗的都會拉去槍斃,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了。他正在回想這句話,已經聽到槍聲,那幾個人全部中彈倒地,其中一個死前還高呼法國萬歲的口號。
他終於怕了,他上樓去,卻見到一個德軍軍官坐在他那個鍍金浴缸中洗澡,他正要抗議就有一個德軍對他呼喝,將他驅趕下樓,他坐在樓梯上哭了。這時一個年輕德國軍官走過,那人看著他,突然叫他一聲Uncle,原來是范哈特的兒子奧圖Otto,他趕緊起身要姪兒幫他討回公道,說「你知道你那些同志做了甚麼?趕快叫他們走。」奧圖哪裡敢,只是嚴肅的對他說:你不知道現在是在打仗?這時見到幾個德軍將那浴缸要搬下樓,馬塞羅忍不住去攔阻,被奧圖拉開了,這等於救了他一命。奧圖還說:幸好我們說的是西班牙語,否則你就大禍了。
在法國南部的戰場Lourdes,瑪格麗在醫院中為傷兵服務,而羅瑞爾就在這裡,他受了重傷雙眼失明。瑪格麗一方面內疚,一方面同情,對他仔細照顧。這天胡立歐找到了她,見到她正要溫存,瑪格麗阻止了他,說現在不方便談這些。她說:「生命的決定不在我們手裡。如果不是戰爭,我會答應你,但是現在命運讓我跟著他。」他懊惱之餘,見到每個人都在奉獻,決定不做懦夫。他說這片土地畢竟也是父親的,他加入了法國軍隊。(下,他親吻瑪格麗的護士頭罩,知道無法在一起。)
在城堡哩,馬塞羅度日如年,眼見那些德軍將他的家具,衣物糟蹋得不像話,他儲藏了多年的幾百瓶好酒,也被喝光。這天管家女兒在服侍德軍吃飯時,被一名喝醉酒的德軍強拉著吃豆腐,甚至要強姦她。那女孩不依,管家夫婦也來拉拉扯扯,這時馬塞羅實在看不慣了,去衣櫥拿了自己的手槍過來要制止那德軍,但是德軍那裡聽他的,於是他開槍打死了那名德軍。結果是他被捉起,上司下令將他關到馬房去,明天一早槍斃。
他在馬房等死,傷心欲絕。但是第二天早上管家太太來將他叫醒,(他根本沒睡),告訴他法國軍隊來了,他不用死。不過在之後德法軍隊的戰火中,他的城堡被摧毀殆盡。(那場戰爭發生在1914 年九月初的一個星期,法軍意外戰勝。)
馬塞羅回到巴黎,心情像是去過地獄再回來,模樣也像是去過地獄。之後兒子也回來,兩人相見幾乎不認識。他對兒子為了不是自己的國家而去從軍,讚嘆之餘也多謝不已。沒多久妻子跟女兒也回來了。露薏莎見到兒子極力阻止他再回到戰場,說:這不是你的國家。但是胡立歐說他決定戰到最後。父親也說:「家庭的血緣由不得我們,現在我們有親戚在另外一邊,見到了也要殺死對方。」
戰爭持續了四年,四個騎士繼續在各地呼嘯而過。之後新世界(美洲) 送來了一批生力軍,幫助歐洲的兄弟,法國這邊聲勢大振,士兵士氣也高漲。這天在戰地,馬塞羅親自送了一個包裹給兒子,胡立歐打開,居然是陪伴了他多年的一隻寵物猴子,兩人見到對方都欣喜不已。同僚都對馬塞羅說,他欣慰的離去,但難免悲傷。
在瑪格麗那裡,她面對前夫羅瑞爾,但心中思念的是胡立歐。這天內心掙扎著,決心留書出走,去找胡立歐。她將信留在桌上,穿了大衣準備離去。這時在戰場,胡立歐在戰壕裡看著小相夾裡瑪格麗的相片,新中思念不已。這時幾個德軍走過,他跟面前的人四目相對,正要拔槍,卻發現對方是另一個表弟,兩人正要打招呼,一個砲彈打來,兩人都死了。而這位表弟是舅舅范哈特最後一個兒子。
另一邊瑪格麗穿好大衣要出門,卻見到胡立歐的鬼魂在門口,對她說,命運注定她要跟羅瑞爾在一起。他也很勇敢值得她的愛。瑪格麗聽了回到屋裡,把那封信燒了,走到羅瑞爾身邊。
馬塞羅在家裡收到政府的信,通知他兒子死了。露薏莎傷痛之餘,後悔不應當回到法國。他們到戰場附近的墓地去找兒子的墳墓。眼睛所能見到的地方全部是白色十字架。他們終於找到了胡立歐的墓地。琪琪跟丈夫雷尼也在,不過雷尼也斷了一隻手臂。
馬塞羅見到兒子的名牌,忍不住倒地哭泣。這時見到一個讀書人走過來,馬塞羅問他:你認識我的兒子?那人說:我認識他們全部。之後他又說起那四個騎士的故事。說:雖然和平到來,但是四騎士會持續到來,摧殘人類。製造動亂。直到所有的仇恨都消失,只有愛充滿人類心裡,才可以拯救人類。(下:洛迪亞夫婦在兒子目前哭泣,旁邊是琪琪跟丈夫雷尼。遠處是契諾夫。)
製作與卡司:
The Four Horsemen of the Apocalypse 這本小說在1916 年出版之後就瘋狂暢銷,電影公司當然都希望取得版權,但是因為劇情曲折,牽涉社會動亂也範圍廣泛,所以都認為很難改編成一個多小時的電影劇本,因此又都卻步。Metro 公司在1921 年冒險性的以兩萬元,以及10% 電影利潤從作者Vicente Blasco Ibanez 那裏取得版權,之後交給Metro 的編劇June Mathis瓊麥西斯擔任改編的任務。
麥西斯在1919 年出任Metro 的編劇部門主任,她是好萊塢電影圈的第一批女主管之一。每個人都認為,要改編這一部小說是不可能的任務,但是她自己對這任務有興趣,最後意外的成功。
麥西斯除了改編這部小說的劇本,她還堅持使用當時的新人Rudolph Valentino 華倫天奴擔當男主角。華倫天奴出生於義大利,母親是法國人。18 歲時到美國尋求發展,在紐約做過計程車司機,也在舞廳以陪人跳探戈為職業。後來隨巡迴藝團到了好萊塢,那是1918 年他已經22歲。最先在一些B 級片小製作中演出,因為長相不錯,具有拉丁風味,就被以「拉丁情人」為招牌宣傳。據說麥西斯可能剛剛看過華倫天奴在1920 年演出的The Isle of Love,欣賞他才選中他。之後為他拍了一些試鏡片段,麥西斯跟導演Rex Ingram 看了都很滿意,就大大增加了他的戲份,特別因為他是探戈舞的專家,片中的探戈舞就被寫成重頭戲。之後他就憑這部片子大紅大紫。
麥西斯除了「發掘」華倫,而且是她選擇用Rex Ingram 做導演。當時Ingram 剛剛轉投Metro,還歸麥西斯監督。據說當時Ingram 跟麥西斯有情侶關係,但在拍這部片子時,他跟女主角艾莉絲泰瑞Alice Terry 產生感情,之後私奔,才結束了兩人戀情。艾莉絲很美麗,但是進入有聲片後就沒有大作為,逐漸退休。Ingram 也跟她一起退休,從事其他藝術工作。
至於華倫天奴,自從這部片子他就炙手可熱,不過Metro 只是將他的周薪從一百元加到350 元。盡管這部片子推出後,全國都出現華倫天奴況熱,Metro 也不為所動,於是他跳槽到麥拉蒙,之後就拍片不停,有幾部特別膾炙人口:The Sheik (1921),Camille (1921),Blood and Sand (1922) 等,但是不幸在1926 年當他在紐約時,因為急性腹膜炎(胃潰瘍) 病倒,入院開刀,但是開刀後卻又導致胸膜炎,醫生都沒想到情況惡化如此快,結果他在31 歲之年就去世了。這是好萊塢第一次有一個當紅明星驟逝。因為他是在紐約去世,當時有十萬人湧往街頭出席他的葬禮,是第一個萬人空巷悼念一個明星。(下:華倫天奴從1921 到1925 年之間在不同電影中的劇照。)
華倫天奴生前對一個八卦專欄作家Louella Parsons 說:「我愛的人不愛我,其他的根本無所謂。」沒有人知道他說的他愛的人是誰。他結過兩次婚,都不理想,第二次婚姻破裂後跟妻子更鬧得不愉快。在他去世前,他跟齊格飛的表演女郎Marion Wilson,以及影星Pola Negri 都有交往。但是在他死後,一些作家跟電影圈就傳說他有同性戀傾向,事實是他們提到的人全部都出面否認,沒有一個證人可以證明這事實。好像他們提到的一個男星Ramon Novarro (他是真正的同性戀者),他就說他跟華倫天奴根本不認識。這樣的例子我舉過很多,(好像加利葛蘭 Cary Grant),文化圈跟影藝圈經常將已經死去的影星說成為同性戀者,他們的目的是要壯大同性戀的圈子,而這些人已經死了,也無法答辯,這是非常不道德的做法。
這片中有幾位跑龍套的演員後來都紅了,一位是 Wallace Beery,他飾演那個在黃金浴缸中洗澡的德國軍官,他後來是全美國薪酬最高的演員。一位飾演范哈特兒子之一的 Jean Hersholt 尚赫胥後來也在很多大片中演出。還有一個是片中的一個臨時演員 Ramon Navarro,但是導演認為他是可造之材,之後就提拔他做主角。最著名的演出是1925 年的 Ben-Hur 賓漢(賓虛傳),以及在1931 年跟嘉寶Greta Garbo 合作演出的 Mata Hari。
這電影被現代影評人定義為一部「反戰電影」,最初想不通,看過之後知道是因為這電影是從戰爭的殘酷,對人類的破壞為角度。然而戰爭都是殘酷的,破壞性的,這電影描述得還不算真的慘烈。我介紹過很多一戰禍是二戰電影,感覺描述德國人,日本人的殘酷都不到位,感覺好萊塢不願意承認某些人有多壞,幫他們隱瞞,但只願意討筏戰爭。好像最著名的反戰電影 All Quiet on the Western Front 西線無戰事 (1930),就電影圈受到吹捧。這樣的態度對於邪惡的人沒有做到口誅筆伐,是對歷史不負責。
這部用了不到一百萬元預算拍攝的電影,結果首輪推出在北美賣座的收入就超過四百萬元,是第一部賣座收入超過一百萬元的電影。只有德國的影評惡劣,因為不同意片中對德國人的描繪。
主要演員表:
Pomeroy Cannon 飾胡立歐的外祖父馬德瑞亞加 Madariaga
約瑟夫史維卡Josef Swickard 飾大女婿馬塞羅迪洛亞 Marcelo Desnoyers
Bridgetta Clark 飾大女兒唐娜露薏莎 Dona Luisa Desnoyers
華倫天奴Rudolph Valentino 飾外孫胡立歐 Julio Desnoyers
Virginia Warwick 飾外孫女琪琪 Chichi
雅倫海爾Alan Hale 飾二女婿,德國人范哈特 Karl von Hartrott
Mabel Van Buren 飾二女兒伊蓮娜Elena von Hartrott
Stuart Holmes 飾德國女婿的兒子奧圖Otto von Hartrott
John St. Polis 飾商人羅瑞爾 Etienne Laurier
艾莉絲泰瑞Alice Terry 飾羅瑞爾的妻子瑪格麗 Marguerite Laurier
Mark Fenton 飾參議員Senator Lacour
Derek Ghent 飾參議員之子雷尼 Rene Lacour
Nigel De Brulier 飾讀書人契諾夫Tchernoff
尚赫胥 Jean Hersholt 飾范哈特兒子之一
Bowditch M. Turner 飾胡立歐的男僕阿金Argensola
Edward Connelly 飾旅店主人
華萊斯伯里Wallace Beery 飾在浴缸洗澡的德軍
Harry Northrup 飾德國將軍
Arthur Hoyt 飾一名德國軍官
Beatrice Dominguez 飾電影開始時跳探戈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