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被認為) 天才的導演奧森威爾斯 Orson Wells 在1947年推出的一部黑白片,也是被稱為屬於黑色懸疑片 film noir 的電影。片名有個上海的字樣,但與上海幾乎沒有關係,劇情也只是硬要與中國牽上些關係。這說明了,好萊塢迷信在電影片名有個與中國有關的字眼,就可以賣錢。像Shanghai Express上海快車 (1932),China Syndrome (1979),Chinatown (1974),與中國,與唐人街,根本沒什麼關係,但片名加了這字樣,就好像增加了神秘感,可以賣錢。
其實片名直譯是:來自上海的女子。中文片名又譯做慾海妖姬,是由奧森威爾斯自己主演,女主角是他的第二任妻子,紅髮美女麗泰海華絲Rita Hayworth (港譯: 烈打希和芙),他們在1943年結婚,當時他們已經處於半分離狀態,再過一年就正式離婚了。
因為奧森威爾斯故弄玄虛的作風,這電影剛推出時在美國既不叫好,也不怎麼賣座,是後來一些影評人將電影重新分析,特別是電影最後在一間充滿鏡子的魔幻屋裡的特技鏡頭,加以討論,才導致電影圈的人重新重視。這證明了,一個人需要捧,藝術就更需要捧。
劇情:
電影是根據一本小說 If I Die before I Wake (如果我醒來之前死去)改編的。片中威爾斯飾的角色是一個個子高大魁梧的水手麥可‧奧哈拉,他近似無業漢,過去在西班牙還殺過人。一天他在紐約中央公園見到一個美麗的金髮女子艾莎Elsa,她坐在一輛馬車上,但冒出三個歹徒向她打劫,奧哈拉救了她。在送她回家途中,他獲知艾莎與丈夫剛從上海回來,而且即將坐船經過巴拿馬運河,前往西岸的舊金山。
奧哈拉聽說艾莎的先生是一個著名的半殘廢刑事律師班利斯特Arthur Bannister,知道他們夫婦已經沒有感情。其實奧哈拉已對艾莎動了心,而艾莎也跟他有意無意的調情。談話間,奧哈拉同意受聘於艾莎,在班利斯特遊艇上做幫手。他們間似乎有默契,兩人以後可以發展關係。
上船時,奧哈拉見到班利斯特的商業伙伴,一個性格陰沉的喬治‧葛里斯比George Grisby。他知道奧哈拉以前殺過人,就要奧哈拉將他假裝謀殺了,然後他會自己消失。他會因此付給他五千元。他解釋,因為他其實沒死,因此不會有屍體,而依當時的法律,奧哈拉就不會被定罪。奧哈拉為這筆錢引誘,他想用來跟艾莎私奔,因為此時他已經跟艾莎進入情況,於是就跟葛里斯比簽了協議。
而此時,艾莎的丈夫其實已經懷疑妻子不忠,僱了一個私家偵探跟蹤自己的太太,這偵探布魯Sydney Broome發現,原來葛里斯比計劃謀殺班利斯特,然後嫁禍給奧哈拉,然後自己挾款逃走消失,並假裝已死。
這時他們的船已經到了舊金山,而此時葛里斯比發現事跡洩露,就用槍射殺布魯。但奧哈拉不知這過程,就進行假謀殺行動,他眼見葛里斯比坐一艘汽艇離去後,向空中開了一槍,以吸引人們注意來將他逮捕。但其實布魯未死,他找艾莎幫忙,並通知她葛里斯比計劃殺死她的丈夫。
奧哈拉以為自己完成任務,打電話給艾莎時,卻發現布魯接的電話。布魯告訴他,葛里斯比其實是設圈套陷害他,將他殺死班利斯特的罪名嫁禍於他。因此他趕去班利斯特的辦公室,卻發現班利斯特沒死,而警察卻正在搬動葛里斯比的屍體。而警察認為有證據證明奧哈拉就是殺死葛里斯比的兇手,將他扣押。
審訊時,班利斯特義務擔當奧哈拉的律師,他勸告奧哈拉認罪,說是有理由的殺人,可以減刑。但在審訊期間,班利斯特發現奧哈拉跟自己的妻子有不尋常關係,私下希望奧哈拉敗訴。但在宣判前,奧哈拉假裝自殺逃脫了,而艾莎聽說後尾隨其後,兩人逃到唐人街,躲在一間華人戲院裡,當時正在演廣東大戲,兩人就假裝看戲。此時艾莎還電話通知一些華人朋友來幫忙。這時奧哈拉卻發現,艾莎才是殺死葛里斯比的真兇手,是她跟葛里斯比合謀要殺死丈夫班利斯特,並讓奧哈拉頂罪,沒想到布魯的插手而壞事,使到艾莎必須親手殺死葛里斯比,以向丈夫證明自己清白。
但已經太遲,艾莎的華人朋友已經趕到,將奧哈拉挾持到一個荒廢的遊樂場的魔幻世界,就是有很多哈哈鏡的房間。一進去就見到到處都是鏡子,於是幾個人就在鏡子之間躲藏和互相射擊,最後艾莎中了致命的一槍,班利斯特亦死亡。(下為電影劇照,奧森威爾斯及麗泰海華絲。背景是裝滿鏡子的魔幻屋。)
製作及卡司:
這部電影不討好是因為劇情太曲折複雜,有些不近情理。另一個因素是,電影拍完後,電影公司(哥倫比亞)老闆 Harry Cohn不滿意,他認為劇情太複雜,同時不滿意導演威爾斯幾乎沒有用特寫鏡頭。在當時,用了麗泰海華斯這樣美麗的女星,而不用特寫鏡頭,等於錦衣夜行。因此他下令重新剪輯過,將奧森威爾斯的版本剪去幾乎一個小時,再換上新的補拍鏡頭。所以在美國推出時,被認為是一個災難。不過當時在歐洲非常收得,可能適合歐洲人喜歡只有氣氛沒有邏輯的 film noir 的氣氛。
除了捕拍鏡頭多花了很多錢,奧遜威爾斯要自己當時的妻子麗泰海華絲來演,也使預算大大超支。此外威爾斯還要麗泰將一頭紅髮染成金色,有人分析他是對妻子感到厭倦了,所以要她改變形像。不過片子結束他們還是走上離婚之路。
以前也介紹過奧遜威爾斯的電影,包括他的The Third Man第三人,都有一個感覺,就是他很會故弄懸虛,這與希區考克有些像。其實整部電影就是看一個氣氛,劇情是沒什麼道理的。很多觀眾當時付幾毛錢,也是為了消遣,不是為了找邏輯。但因此受吹捧,就有些不合理。
電影裡,麗泰海華絲說了好幾句中文,說是上海來的女子,說的卻是美國唐人街的廣東話。聽她說得蠻像樣,不知是否有人配音。
主要演員表:
導演及編劇:奧森威爾斯
麗泰海華絲 Rita Hayworth 飾艾莎Elsa Bannister
奧森威爾斯 Orson Welles 飾麥可奧哈拉Michael O'Hara
Everett Sloane 飾班利斯特Arthur Bannister
Glenn Anders 飾葛里斯比George Grisby
Ted de Corsia 飾布魯 Sidney Broome
Wong Show Chong 飾艾莎的華人朋友 Li .